第二百八十一章：祭坛秘闻，蛇影溯源
前往西侧祭坛的路并不算好走，晨曦虽驱散了黑暗，却没能完全照亮炎火山脉的褶皱。众人押着影煞，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青垣放出的追踪虫在前方低空盘旋，时不时停下变换方向，指引着避开影蛇堂残余势力的路线。
影煞一路沉默，只是偶尔用怨毒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王虎嫌他碍眼，时不时推搡几下，却也不敢真下重手，怕弄坏了这唯一的活口。
“前面就是祭坛范围了。”赤炎指着前方一片被密林环绕的山坳，“那里原本是炎火部最神圣的地方，每年都会举行祭祀大典，后来部众离散，才渐渐荒废。”
走近了才发现，山坳入口处立着两块巨大的石碑，碑上刻着与秘境中相似的火焰族纹，只是历经风雨侵蚀，许多纹路已变得模糊。穿过石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圆形的石台坐落在山坳中央，石台边缘布满了残破的石柱，石柱上同样刻着族纹，只是部分石柱已断裂倒塌，散落在周围的草地上。
“这防御阵还能用吗？”林羽打量着祭坛，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赤炎走到祭坛中央，在一块不起眼的石板上按了几下，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凹槽。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赤色的晶石，嵌入凹槽之中。刹那间，石台边缘的石柱亮起微弱的红光，一道淡红色的光罩从石柱间升起，将整个山坳笼罩在内。
“先祖留下的阵基还在，只是能量不足，这光罩只能勉强抵御寻常窥探，若是遇到强者攻击，撑不了太久。”赤炎解释道，“但用来暂时藏身审问，足够了。”
众人将影煞押到祭坛中央，王虎找了根粗壮的藤蔓，将他牢牢绑在一根相对完好的石柱上。苏然则取出干粮和水，分给众人：“先吃点东西恢复体力，审问影煞怕是一场硬仗。”
林羽啃着干粮，目光落在祭坛边缘的石柱上。那些石柱上的族纹比矿洞和秘境中看到的更加古老，而且除了火焰图案，还夹杂着一些奇异的符号，像是某种记事的文字。
“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林羽指着一处相对清晰的符号问道。
赤炎走近查看，眉头微蹙：“这是炎火部最古老的象形文字，我也只认识零星几个。这个像‘蛇’，这个像是‘守护’……”他顺着符号一路看下去，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不对，这些符号组合起来，好像在说……蛇是守护者？”
“蛇？守护？”凌霜放下手中的水囊，“炎火部的守护兽不是传说中的火灵鸟吗？怎么会和蛇有关？”
青垣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着符号：“而且这些符号的刻痕深浅不一，似乎不是同一时期刻上去的。早期的符号比较浅，后面的则深得多，像是有人在很久以后重新刻过。”
林羽心中一动，看向被绑在石柱上的影煞：“影煞，你认得这些符号，对不对？影蛇堂的蛇纹，还有你想召唤的上古蛇灵，都和这些符号有关，是不是？”
影煞紧闭着嘴，眼神闪烁，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却依旧不肯开口。
王虎见状，上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敬酒不吃吃罚酒！俺这拳头可不懂什么客气！”
“别急，”林羽拦住王虎，“硬逼没用，他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青垣，你有没有能让人说真话的符？”
青垣摇了摇头：“真言符对意志坚定或者身中特殊毒术的人效果甚微，影煞能坐到堂主之位，意志绝非寻常，怕是没用。”
苏然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这是我师门特制的‘清神露’，虽不能逼供，却能暂时压制体内的邪念和毒素，或许能让他的神智清醒些，减少抵抗。”
林羽点头：“可以试试。”
苏然走上前，捏开影煞的嘴，将一滴清神露滴了进去。影煞想要挣扎，却被王虎死死按住。清神露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影煞体内，他原本因邪气侵蚀而有些扭曲的脸，竟渐渐平复了几分。
“感觉如何？”林羽盯着他的眼睛，“被邪气控制的滋味不好受吧？影蛇堂用邪术提升实力，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影煞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却依旧没说话。
林羽没有再逼问，转而继续研究石柱上的符号：“炎火部的先祖为何会将蛇与守护联系在一起？上古蛇灵到底是什么？你不惜血祭也要召唤它，总不会只是为了毁灭吧？”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影煞的反应，当说到“不是为了毁灭”时，影煞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
“看来我猜对了，”林羽语气平静，“你召唤蛇灵，是为了别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它的力量？还是为了唤醒某个沉睡的秘密？”
影煞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林羽淡淡道，“但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猜对了。与其让秘密烂在肚子里，不如说出来。你已经输了，影蛇堂也保不住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付出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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