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浑身一震,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嘶哑却倔强:“皇上,臣诊脉之时,菀贵人确有喜脉!定是有人暗中动手脚,用药物改了脉象!”
“哼,药物改脉?”皇上冷笑一声,“刘景,你说世间有这等药吗?”
刘景躬身道:“回皇上,确有药物能暂扰脉象,使人乍看之下似有孕相,但终究瞒不过精细探脉。温太医若说有药,还需拿出实证才是。”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温实初的辩解。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哪来的实证?
伟林见状,忙抬头喊道:“皇上!臣就说菀贵人是假孕欺君!温实初定是同谋!求皇上明察!”
刘畚也跟着磕头:“皇上,臣昨日为菀贵人诊脉,臣……臣不敢欺瞒。”他这番话看似中立,实则坐实了“脉象异常”的说法,与刘景的诊断暗暗呼应。
皇上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又看向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的甄嬛,心头最后一点温情也凉透了。他猛地一拍桌案:“够了!”
暖阁里瞬间死寂。
皇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甄嬛,语气里再无半分温度:“甄嬛,假孕欺君,罪证确凿。即日起,废去贵人位份,贬为答应,就在这碎玉轩好好反思。”
“皇上——!”甄嬛凄厉地哭喊着,想要扑过去,却被侍卫拦住。
“温实初勾结嫔妃,欺瞒圣上,杖责100,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温实初在遭受这一百杖的毒打之后,恐怕就算侥幸存活下来,也会变成一个残废之人。更何况,他原本就身患风寒,身体状况本就不佳。而昨天,他更是在大理寺监狱里忍受了整整一夜的严寒,身体已经极度虚弱。
当皇上召见他问话时,他早已因为高烧而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
一道道旨意掷地有声,砸得每个人心头剧震。温实初惨笑一声,叩首道:“臣……领旨。”伟林和刘畚也忙不迭地磕头谢恩,只是一个带着窃喜,一个满是庆幸。
翊坤宫的暖阁里,官窑茶盏摔在金砖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碎片溅到廊下,惊得宫女们纷纷跪下磕头。华妃猛地站起身,鬓边的赤金步摇剧烈晃动,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不过是贬为答应?皇上当真是偏心!假孕欺君,这等大罪,便是赐死也不为过,竟只让她在碎玉轩禁足?”
曹琴默端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见华妃动了真怒,才缓缓起身,屈膝道:“娘娘息怒。碎玉轩虽不是冷宫,可皇上说了禁足在碎玉轩,那与冷宫又有何异?”
她走近几步,声音压得低了些:“甄嬛如今没了位份,没了圣宠,连碎玉轩的宫人都要被换走大半,往后日子定然艰难。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被囚在一方小院里,日日看着墙内的天,比死更难受呢。”
华妃胸口起伏着,抓起桌上的玉如意又想摔,却被曹琴默按住了。“娘娘,这如意是皇上赏的,摔了可惜。”曹琴默微微一笑,“再说,咱们谋划这许久,不就是为了看她落魄吗?如今她失了势,再也无法与娘娘抗衡,这就够了。”
“够了?”华妃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我要的是她万劫不复!你看皇上那态度,分明还念着旧情,保不齐哪日就想起她的好,又把她召回去了!”
曹琴默垂下眼,心里何尝不明白——皇上对甄嬛,终究是不同的。换做旁人犯了欺君之罪,早就拖去慎刑司了,哪会只贬为答应?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只能顺着华妃的意思劝:“娘娘放心,皇上最恨的就是欺瞒。甄嬛敢拿龙胎做文章,这份猜忌一旦种下,就再也解不开了。往后就算放出来,也再难得到皇上的真心信任。”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沈贵人刚生了阿哥,皇上眼下心思都在存菊堂。等过些日子,娘娘再寻个由头,让碎玉轩彻底断了念想,岂不是更稳妥?”
华妃听着这话,脸色才稍缓。她走到窗边,望着宫道尽头那片被高墙挡住的天空,语气依旧带着不甘:“若不是皇上偏私,她此刻早该去见阎王了。”
曹琴默站在她身后,眼底闪过一丝深思。皇上的偏私,何尝不是给她们提了醒?甄嬛这颗棋子,虽暂时落了下风,却还没彻底死透。
景仁宫的窗棂漏进几缕晨光,落在铺展的宣纸上,映得皇后宜修刚写下的“静”字越发清隽。她放下狼毫,听剪秋说完碎玉轩的处置,指尖轻轻拂过纸面,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终究是皇上偏心了。”
墨汁在笔尖凝成一滴,迟迟未坠。皇后抬眼看向窗外,腊梅的影子投在墙上,疏疏落落:“沈贵人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心情。”她顿了顿,又似自语般道,“沈家那边,大约也不会太满意吧。”
剪秋在一旁垂手侍立,早已揣摩透了主子的心思,躬身道:“娘娘说的是。想来沈贵人很快就会知晓菀贵人被贬的事。”
皇后拿起那张写满字的宣纸,对着光看了看,纸上的“仁”“静”二字笔锋圆润,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禁足碎玉轩,说是惩罚,何尝不是保护?”她轻笑一声,将纸放在镇纸下,“沈贵人因她私自召走刘畚,险些一尸两命,生下的阿哥又孱弱至此,心里若说没有怨怼,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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