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容似乎是解脱，笑得人心里发毛。
“治……治安……来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程新的心猛地一沉。
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傅霆深既然派杀手来，就不可能只有这一手。
他握紧手中的钢筋。
夜枭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一阵像是野兽临死前的低吼。
“这就是……第二招……”
他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程新还没完全理解夜枭话里的含义。
就在警笛声越来越近，几乎要响彻耳边的刹那。
夜枭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他扭曲着身体，猛地朝程新扑了过来！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
夜枭扑来的方向。
正好是程新握着钢筋和地上那把之前掉落的匕首的位置。
夜枭的身体在地上挣扎翻滚。
竟然准确地朝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移动。
程新本能地想要后退，避开夜枭这最后的疯狂反扑。
但他来不及了，夜枭像是一条疯狗，完全不顾身上的伤痛，就地一滚。
他的胸口，竟然主动迎向了程新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匕首！
“噗嗤！”
一声牙酸的钝响。
匕首的尖端，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夜枭的胸膛，直接没入。
夜枭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的疯狂在这一刻凝固。
他保持着扑向程新的姿势。
胸口插着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匕首。
身体紧贴着程新站立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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