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请她吃了顿饭。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工作，关于生活。她告诉我，她从小县城来，家里条件不好，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我一定要成功，"她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得让人心疼，"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我们会一起加班，一起吃夜宵，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牵手。她的手指纤细冰凉，握在掌心里像一块玉。
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为了赶一个项目熬到凌晨。售楼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看，"她突然指着沙盘，"那个位置最好的户型，像不像我们的家？"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套三居室，采光很好，阳台正对着中央花园。
"等我们有钱了，就买那里好不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苏瑶的业绩越来越好，她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满足于普通的客户，开始盯上那些大单。为了签单，她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可以放下身段去讨好客户。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她在酒桌上陪客户喝酒。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一直往她身边凑，她却始终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我冲进去把她拉出来，她却甩开我的手。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头，"那是我的客户！"
"你知道他在占你便宜吗？"我气得发抖。
"那又怎样？"她冷笑，"只要能签单，这些都不重要。"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那个会为了一套房子憧憬未来的女孩吗？
真正让我们决裂的，是那个大客户。那是个价值上亿的团购单，整个公司都在盯着。我和苏瑶都投入了大量精力，但最后，客户选择了她。
我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她的手机。
那是一条来自竞争对手公司的短信："合作愉快，尾款已经打到你的账户。"
我的手在发抖。原来她早就和对方公司串通好了，用我们的底价去换取回扣。更让我心寒的是，她还把我们的客户资料卖给了对方。
"为什么？"我质问她。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需要钱。"
"就为了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那又怎样？"她抬起头，眼神冰冷，"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甘于平庸吗？我要成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成功！"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们曾经一起憧憬的未来，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分手吧。"我说。
她没有挽留，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那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在售楼处认真工作的女孩。
后来，她辞职了，听说去了更大的公司。而我依然留在这里，每天接待着形形色色的客户。有时候路过那套三居室的样板间，我会想起那个月光很好的夜晚。
现在的苏瑶，应该已经买得起那套房子了吧。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个人，和她一起憧憬过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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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到2025年，这段时光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波澜壮阔。事业上，我没有迎来所谓的“巅峰”，也没有跌入低谷，只是在这条路上走走停停，偶尔迷茫，偶尔坚定。感情上，我也没有遇到那个让我心动的人，或许是因为我习惯了独处，或许是因为缘分还未到。这些年，我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身边的人起起落落，而我自己，则在这平凡的日子里，慢慢学会了与自己相处，学会了在平淡中寻找意义。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故事，但这段时光让我明白，生活不一定非要追求某种结果，重要的是在过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和方向。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会继续走下去，带着这些年积累的平静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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