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当时笑了:“我没变,只是……想做生意了。”
“行。”他现在对小萤说,“那就继续。明天我去城西的当铺,走一趟‘暗桩线’。”
【宿主英明!】小萤欢快道,【而且,系统建议——宿主可以适当展现‘神秘感’,比如……留个黑影,说句谜语,让解九觉得你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黑瞎子笑出声,“你当我是庙会上的半仙?”
【可你本来就是!】小萤理直气壮,【你虽然白天看不见光,却比谁都看得清人心。
你不说一句话,却让所有人记住你。
宿主,你就是‘神秘’本身!】
黑瞎子一愣,随即摇头笑了,“小萤,你对我的感观倒是出奇的好”。
他走到墙边,取下那幅地图。
三个月来,他用系统提供的“情绪共鸣分析”,精准判断每一个接触者的心思,像下棋一样布局。
他不再靠刀靠抢,而是靠“存在”本身,撬动人心。
他成了传说。
道上传言:北京城西有个“黑影先生”,不出面,不露脸,只留一张字条,或一把铜钱,却能解千年谜题,避万重杀局。
有人想见他,他便在梦里出现;有人想抓他,他却如烟消散。
而解九,成了他唯一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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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北京城西,一间不起眼的当铺。
黑瞎子站在巷口,没进去。
他只是将一封信塞进门缝,信封上画着一只眼睛,闭着。
解家。
解九拿起信,打开。
里面只有一行字:
“西山古道,三更天,有‘鬼车’过。勿近。”
解九盯着那行字,良久,嘴角微扬。
他知道是谁。
他提笔,在信纸背面写下一行小字:
“张启山长期派人往青海来回,似在筹谋,具体未知。”
他将信折好,放进一个旧木盒,让管家放在当铺最角落的货架上。
那是“黑影先生”的取件点。
黑瞎子三天后才来取。
他没进店,只在夜深人静时,像一阵风般掠过货架,取走木盒。
【任务完成度:100%。奖励:100积分。】
【新任务:【在未来十年内,完成情报交换】,进度:1/。】
“才万分之一?”黑瞎子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你这系统,还挺会压榨劳动力。”
【宿主才赚了五千积分,就嫌累?】小萤不满,【你可是第一个在三个月内达到4980分的宿主!主系统都惊动了!】
“主系统?”黑瞎子挑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我的‘妈妈’。】小萤认真解释,【系统一族有主系统,它掌管所有子系统。
它说你是它见过最快的宿主。
三个月,五千分,情感共鸣强度98.7%,魅力值从85飙到95,创纪录了!】
黑瞎子一愣:“所以……我成‘模范生’了?”
【是!】小萤兴奋道,【主系统说要给你奖励。
一次‘愿望兑换’机会!
任何合理需求,只要不违反宇宙法则,都能实现一次!】
黑瞎子沉默了。
他缓缓摘下墨镜,仰头望天。
他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不是长生,不是财富,不是权力。
他只想……。
“小萤。”他低声问,“如果我说,我的愿望是让我的眼睛好起来,积分让你去升级,我想很快的知道哑巴的下落……可以吗?”
【……】
小萤没立刻回答。
过了几秒,她才轻声说:
【可以。但……宿主,你确定要用这次‘愿望’?
这可是主系统亲自给的奖励,能换更强大的能力……】
“我不需要更强大的能力。”黑瞎子打断她,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这一辈子,靠刀、靠枪、靠命硬活下来。可我最怕的是这三年哑巴。”
“他被张启山弄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怕他过得不好 。”
“我怕被张启山算计的体无完肤。”
“哑巴的血,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可比别人不一定。”
“小萤,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哑巴过得不好。”
小萤沉默了。
良久,她才轻声说:
【宿主……你真温柔。】
黑瞎子一愣,随即笑了:“温柔?黑爷我可是道上最狠的‘南瞎’。”
【可你的心,比谁都软。】小萤说,【但是宿主,你真的要让你的积分为我身升级吗?虽然你做任务我也是有能量的。
可是没有过宿主让系统用自己的积分升级的事件发生。】
黑瞎子微微一怔,随即洒脱一笑:“这有什么,只要能让你快点升级,帮我找到哑巴,这些积分不算什么。再说你难道不想很快拥有自己的身体吗?”
然后他把烟头摁灭在墙根,夜风拂过巷口,吹起他衣角。
他重新戴上墨镜,低声说:“那就这么定了。愿望是让我的眼睛恢复,积分全部转给你升级,但是你升级后的尽快帮我找哑巴的下落。”
话音落下,空气中忽然泛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收到。】小萤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带着一丝颤抖。
【主系统已确认请求。
将在72小时内完成‘眼疾修复’,积分转换即刻生效。
关于张起灵(哑巴)……主系统已启动‘跨时空信息检索’,预计三日内有初步线索。】
黑瞎子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三年来,第一次,他感觉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松动了些。
“三日?”他轻笑,“比我预期的快。”
【宿主……】小萤顿了顿,声音忽然软得不像个系统,【你真的……不怕我用了你的积分就跑路吗?】
黑瞎子挑眉:“你?绑定了还能跑?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要是敢溜,不说我了,你的主系统应该都饶不了你。”
【才不会!】小萤立刻抗议,【我才不是那种统!我是……是……】
她卡壳了,似乎在检索词汇。
黑瞎子笑出声:“是啥?”
【是你的系统!】她嘟囔着,又小声补了一句,【一天是你的系统,那以后……都是。】
黑瞎子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哟,系统还会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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