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公共场所这么大声说话，真是没教养！”千惠子抱怨道。
“是啊，他们已经吵闹三个多小时了。中国回来的伤残军人，你们忍耐一点吧！”女招待说。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是伤残军人。”千惠子红着脸说。
女招待对千惠子笑了一下，朝吧台走去。
又一阵喧哗，比刚才的声音更大。
姜夔忍不住向喧哗处看去。只见六个残疾军人正围成一圈喝酒，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缺了腿，有的脸部受伤结疤，变得面目狰狞。
“竹井君，你看他们好可怜啊！缺胳膊断腿的，政府应该好好优待他们啊！”千惠子道。
“没有战争，他们就不会变成这样。”姜夔说。
女招待把梅子酒和荞麦面送上来。
“天妇罗马上就送来。”女招待说。“我能不能问一问。”
“你想问什么？”千惠子说。
“您是鹤见千惠子？”女招待问。
千惠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我。”千惠子说。
“天啦！果真是你。这位先生是竹井教授吧？”
姜夔也跟着笑了笑。
“他是。”千惠子说。
“竹井教授，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跟千惠子小姐拍一张照片啊？”
千惠子扭头看向姜夔。
“没问题。”姜夔举起相机。
女招待把脸靠近千惠子的脸。
姜夔按下快门。
“谢谢千惠子，还有竹井君。”女招待激动的说。
“我想再要两份天妇罗，送给那些残疾军人。另外，再送他们一瓶清酒。”千惠子突然说。
“好的。”女招待说。
残疾军人的喧哗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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