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津岛君，这个‘一开始’是什么意思？”高桥圭夫问。
“一开始，他们恐吓我，说他们是全日觉醒同盟的，‘圣战英雄演讲团’就是被他们干掉的。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感觉他们不像是觉醒同盟的。”津岛咳嗽说。
“为什么？”高桥圭夫问。
“我听他们说，要把搞到的设备，卖掉分钱。”津岛咳嗽说。
“分钱？”高桥圭夫诧异地问。
“是的。”津岛咳嗽说。“我听见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后来，他们去了哪里？”中村雄二问。
“去了东京火车站，说是要连夜赶去福冈。”津岛咳嗽说。
“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说给你听？”中村雄二问。
“不像，他们在外面小声说话，我偷听到的。”津岛咳嗽说。
“你耳朵很灵？”中村中尉问。
“我比一般人听得更远。”津岛咳嗽说。“我能听见蛇在夜间爬行的声音。”
中村雄二看向高桥圭夫。
“他们为什么要绑你？”高桥圭夫问。
这是津岛咳嗽最害怕回答的问题。一旦眼前这位长官知道是他绘制了技术鉴定中心的布局图，一定会性命不保。
“我不知道。”津岛咳嗽说。
“他们把你绑来，没有问你什么？比如他们要的磁性录音机放在什么地方？技术鉴定中心有多少人？或者，让你给他们画一张布局图？”高桥圭夫问。
“没有，绝对没有！”津岛咳嗽惊恐地看着高桥圭夫说。过了一阵，才喃喃说道，“他们只是抢走了我的工作证。”
“这就对上了。”高桥圭夫说，“那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抢走了你的工作证，然后用仿制的工作证进入到技术鉴定中心。站岗的宪兵临时扣下了他们的证件。出来的时候，杀人灭口，搜走了证件。”
“应该就是这样。”中村雄二说。
听到“杀人灭口”几个字，津岛咳嗽浑身发起抖来。
“你很冷？”武田泰一问。
“不冷。”津岛咳嗽说。
突然响起了汽车引擎声。
“有了来了。”武田少尉说。
“什么人？”高桥圭夫问。
牧野中尉领着北村禄郎走了进来。
“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北村中佐，你有什么问题，接着问吧。”高桥圭夫说完，走出屋子。
在场的中村雄二和武田泰一，连忙跟在高桥圭夫身后，走出屋子。
“他们都问了你些什么？”北村中佐抓起津岛咳嗽的衣领，气呼呼地问道。
“什么都问了。”津岛咳嗽说，“你不是宪兵司令部的人么？”
北村禄郎只得松开津岛咳嗽。
高桥圭夫坐进车里，转身对中村雄二和武田泰一说，“我敢打赌，这事儿多半还是藏在东京的中国特工干的。”
“我们怎么办？”中村雄二问。
“先让北村中佐折腾一阵子吧。”高桥圭夫说。
两男一女，貌似佐藤彦二和美惠子都不在其中。高桥圭夫想起，今天是约好见心理医生的日子。
“高桥中佐，我们还去海关吗？”中村雄二问。
“下班时，去把我们要的海关记录拿回来。”高桥圭夫说。
穿着一身连衣裙的美由纪小姐，走进新闻部办公室的时候，刘简之正在打电话。
“我尽快处理……好的……好的……再见！”刘简之放下的电话筒。
“佐藤君，我听说，海关把我们的采访设备弄丢了？”美由纪问。
“是的。两台磁性录音机都丢了。”刘简之说。
“怎么丢的？”美由纪问。
“高桥中佐说是被盗。”刘简之说。“还死了两个宪兵！”
“中国特工干的？”美由纪问。
“不知道，可能吧？”刘简之含糊地说。
“追不回来了吗？”美由纪问。
“拿去黑市卖了，到哪儿找去？”刘简之说。
“黑市卖了？”美由纪觉得诧异，但她没有细想。“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一趟海关，找押尾关长谈谈索赔的事情。”刘简之说。
“问海关索赔，恐怕不容易。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美由纪问。
“不用了。这几条新闻你处理一下。”刘简之把桌上的几份稿件，递给美由纪。
“好吧。”美由纪接过稿件，压低声音说，“日本进攻武汉的基本部署，已经出来了。”
“是吗？”
美由纪将一张纸条递给刘简之。
刘简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日军的基本部署是，以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5个半师团沿长江两岸主攻武汉；东久迩宫稔彦王指挥第2军4个半师团沿大别山北麓助攻武汉。第3舰队120余艘舰艇，德川好敏的航空兵团500余架飞机，以及华中派遣军直辖的5个师团，分别担任对上海、南京、杭州等地区的警备任务，以巩固后方，保障此次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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