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搓了搓手，“宫主，干嘛这么麻烦，我直接把他摁死得了。”
云昭摆手，“不行不行，他是宋家家主，有魂灯，他一死，魂灯就灭了。”
“我们还要去妖界，别生是非。”
乌有：“哦。”
他拿出一个高塔形状的灵器，将宋庆华收了进去。
“宫主，我这灵塔只能让他待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出来，否则就死在里面了。”
“行，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差不多能找到白师姐。”
把他们的痕迹抹除掉，云昭和祁厌趁着夜色翻出宋家，在客栈等灭迹之灵与他们会合。
当晚，灭迹之灵回来后，他们乔装一番，随着人流出了降妖城，直奔妖界。
宋家。
宋庆阳晃了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长老等人匍匐跪在地上，额头碰地，一点也不敢抬起来。
“大长老这是做什么？要逼本家主吗？”
宋庆阳玩味地看着卑微的大长老，勾勾手，示意舞姬接着奏乐接着舞。
大长老低着头，眼睛里闪过愤恨，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被宋庆阳发觉。
他颤声道：“家主，放大爷出来吧，您手里有拿捏大爷的把柄，不用怕他。”
“过些日子修仙界四大宗门还有各方势力来降妖城抵御妖族，若是大爷不露面，少家主……不，知远少爷怕是要怀疑了。”
“原来大长老是为了我着想，”宋庆阳温和一笑，“我还以为，大长老是假意投靠我，实则依旧是我那大哥的人呢。”
“家主，”大长老咬着牙磕了个头，“属下不敢，属下已经归顺家主，岂敢当那种背主的叛徒？！”
“请家主相信属下！”
大长老这话，是奉宋庆阳为主的意思啊！
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身后，其他长老各怀心事。
“我自然是相信大长老了，”宋庆阳挥挥手，几个下人上前，将各位长老扶了起来，“不过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咱们宋家最近发生的事兹事体大，我着实不放心，这才试探了一番。”
宋庆阳嘴角含笑，“几位很不错，都经过了我的试探，日后只要你们不背叛我，自有你们的好处。”
说着，他手上冒出一团灰色雾气，“此等力量，你们难道……不想要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大长老等人痴痴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他们同时跪地：“属下等，任家主差遣！”
宋庆阳随手将雾气挥给几个长老，见他们疯狂争抢，宋庆阳的神情里逐渐癫狂。
对，对，就是这样，抢吧！
他宋庆阳本该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本来是天之骄子，本该前途无量……
可这些……都被毁了！
甚至，既得利益者要抹除他的存在，以此抹掉自己身上的恩情枷锁。
既然自己什么都得不到，连命也保不住，那就都毁了吧！
宋庆阳闭了闭眼，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救他。
……
白凌霄进到妖界后，就找了个清净的小镇修炼，小镇距离妖界皇城不远。
“师姐！”
“昭昭！”
两个许久不见的姑娘抱在一起，好久好久后，才舍得分开。
坐在小院的石凳上，云昭叽叽喳喳问白凌霄的近况，还有她的修为。
等白凌霄到达元婴期，就算还不能和胡归尘相抗衡，但至少能减少几分危险。
“我一切都好，这里的妖族很是和善，我不怎么出门，没遇到过危险……”
“我现在是金丹九层，似乎是到了瓶颈期，一直没有摸到元婴的门槛。”
白凌霄说了很多很多，也问了顾鼎寒和孟文长的消息，他们两个把她送到人妖两界的交界处，还不舍得离开，白凌霄好说歹说，他们才一步三回头，各回各家。
云昭道：“就知道师姐要问孟师兄和顾师兄的消息，我来的时候给两位师兄发过传讯符了。”
“他们错过了灵虚秘境，一回去就就被两位宗主押着闭关了，说是不到元婴期，不让他们出来。”
“那就好，”白凌霄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他们因为我而受罚。”
“他们两个明明都比我小，却反过来把我当小孩照顾，真是……”
白凌霄感慨一声：“感觉像多了两位兄长呢。”
云昭听着白凌霄话里的意思，一言难尽，她试探道：“师姐，你把两位师兄当兄长对待？”
“嗯嗯，”白凌霄点头，“不然呢？把他们当弟弟，他们又不愿意。”
“我之前还想着和他们结为异姓姐弟呢，只不过他们不愿意，就没有结成。”
云昭：“……”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想当你的道侣呢？
一看白凌霄就是没开窍，心里眼里只有修炼，儿女之情在她那里，估计连芝麻粒大小的地方都不占。
感情这事吧，需要当事人自己体会，外人不方便插手。
身为过来人，云昭对此深有体会。
于是，白凌霄见云昭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跟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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