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身排空后的那种松弛感。
但他却没觉得这轻松感让他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那突然的痛到极致，还有这不受控制地排泄，张然都没动一下手，嘴上说着，然后自己就变得全身都是屎臭味了。
张然本就想问问题的，看他全身实在臭得不成样，张然只能先说道：“那有水！先去把身上洗干净。真TMD臭！”
现在就在河边，几步下去就是河，刘老板看张然动也没动，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勉强走到水边，直接把身体整个都浸入水里，让河水把全身冲了干净。
一边洗，一边望着河水，心里动着念头：要是现在自己扑到河中心，不知这人还来得及来抓自己不？
心里想着，人望向岸上的张然，却见黑暗中的张然淡然地望着他，像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会跑。
再一想到刚才张然碰也没碰到自己，自己就如同他说的屎尿齐流，要是自己游到河中时，突然再来那么一下，只怕自己根本没法活命。
洗完起来，看浴袍上还沾着些刚才拉出的不明物，想想都觉得恶心，浴袍也没再要，直接扔在河边，人赤果着走到车边。
张然把那块刚才盖着他的布扔了过去，主要是面对一个赤果的男人，张然心里也觉得恶心。
刘老板接过，当浴巾般缠在了腰间。
看他心神完全定了下来，张然微一笑道：“跟我说说，那个卖四号叫王哥的所有细节。”
刘老板下意识地就接口道：“王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王哥。”
张然又微一笑，望着他叹口气道：“想再洗一次澡吗？我时间很宝贵的。”
刘老板脸色一变，汗水止不住从脸上往下流，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他找上我的，我就想着，我这组织很严密，就算找小姐帮着散毒，到时也找不到我头上，所以才答应了他。”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刘老板咬咬牙道：“反正利润什么的，他一周就会给我结一次账，就在我小区前的那栋别墅。”
张然又嗯了声道：“嗯，接着说。”
刘老板道：“前几天，那儿不知怎么被警察查了，那王哥还差点被抓，就跟我说要暂时停止合作。”
张然稍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差点被抓？怎么回事？”
刘老板把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下，这是张然经历的，自是知道，这一对应，那天自己差一步抓到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王哥？
哈，万老魔说记住了他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未来遇上，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抓得住他？
张然问道：“那他有没说为什么会被抓？”
刘老板叹了口气：“我们猜，是那个地方被人点了，警察是去抓嫖的，结果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顺便就去抓他们。”
张然笑了笑：“没怀疑是你的问题？”
刘老板干笑道：“我让警察劫了自己的窝，我有什么好处嘛？”
张然点点头，XX小区那儿是吓跑的，并不是警察去逮人，XXXX小区这儿，是逮小姐恰好逮到他们，这些是真跟刘老板没啥关系。
张然又问道：“那他有没说其他的地儿？”
刘老板摇摇头道：“没再说，不过，他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暂停合作，他也说了，会按时结账给我。”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结账？用现金？”
刘老板点点头道：“现金，就明天早上，等他通知。”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的血脉，脉象平稳，证明刘老板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说，想再查到这王哥的痕迹，就只能等到明天。
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张然一时有些无语，这行动已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他们结账。
刘老板看他一直在问那个王哥，心念转动，想着是不是张然与这王哥有仇，或者是同行冤家？不然怎么就问他的事？
想及此，再想到自己受的罪，一时心里把那王哥恨到入骨。
张然太过于强大和诡异了，强大到他都不敢有丝毫怨恨张然的想法，心里只是恨着那个连累自己的王哥。
他犹豫了下说道：“要是您真想找他，明天他联系我在哪见，我通知您？”
张然微一笑，望着刘老板，也没点破他的想法。
伸手出来道：“电话。”
刘老板急忙开了车门，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开机后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电话，把自己手机输入上去，再递回给他道：“明天联系你就打我电话，有什么问题也打，唔，不打的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也明白，我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到这，以后要找你也简单。”
说到最后时，他已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笑，刘老板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让他马上就联想到刚才张然笑着说要让他屎尿齐流，然后自己大小便马上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的那种崩溃。
再一转念这才想到，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看到了保姆敲门，然后人就晕了，再有意识时就是在这儿痛醒的，难道是保姆把自己迷晕了？
但这保姆跟自己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
再说，没听过有什么能让自己突然间就晕了过去的。
看他那样，张然自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不由想笑，要是这刘老板去问保姆，再去问了两个小姐，只怕会更害怕或是更迷糊。
既然他还有价值，那一时半会也没必要就把他弄成残废白痴。
看看时间，张然坐到副驾上道：“上车。”
刘老板看了眼自己围着的布块，脚上连双鞋都没，咬咬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也没敢问张然要去哪，只管开往市区去了。
开出十来分钟，张然看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来分钟，还好，刚好赶得上。
嘴上指挥着刘老板，把车开到了派出所附近停下，张然下了车就想离开，走出一步，又转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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