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长刃还在，装着胶质样本的容器却不见了。
"辰！"
克莱的声音由远及近，几乎是滑跪着停在他面前，鳞片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断开合："辰十年，你他妈在这多久了！还不回去——？"
"所以多久了？"幻曜辰撑起身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教堂的彩窗、Puro的面具、Lin琥珀与猩红交织的眼睛..."那些胶兽...DNA样本..."
"什么乱七八糟的？"克莱用爪子拍打他的脸颊，"听着，今天是月晦日，再不回去所有通道都会——"
远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克莱的尾巴瞬间绷直，二话不说拽起幻曜辰就跑。
"那个教堂..."
"闭嘴！"克莱一尾巴抽开突然降下的安全闸门，"你还想不想回去了？"
幻曜辰踉跄着跟上，脑海中却不断闪回"游戏"中的细节：Puro胸口发光的蓝色结晶、Lin半胶质化的手臂、K博士防毒面具下的红瞳...太过真实，真实到不像是虚拟。
（所以那真的是游戏吗？）
当他们冲进宿舍锁死房门时，整栋建筑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克莱瘫在门板上喘气，鳞片缝隙渗出应激性的荧光液："操...差点就..."
幻曜辰径直走向浴室，捧起冷水泼在脸上。
"克莱，"他突然开口，"协会有没有一个叫Dr.K的研究员？"
克莱的尾巴突然僵直："你...从哪听到这个名字的？该不会是玩学会中心的游戏机玩傻了吧？"
"游戏机？"
"对呀，刚刚那台机器就是巴尔托斯大人知道的游戏机，虚拟现实的感觉真的特别爽！"
(虚拟现实？)
幻曜辰突然下意识摸向口袋——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却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指尖。
掏出来看时，是半张被烧焦的蜡笔画残片，上面还能辨认出三个手牵手的剪影。
（真的...是游戏吗？）
与此同时，某个未被标注的实验室里，显示屏突然自动亮起，浮现一行字：【虫洞数据已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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