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城南。
事情闹得远比想象中更严重,一场灭门案,不止一个加害者。
原本,
老村长带着村民有序地守在赵家门外看人查案。可没一会儿,一个颇莽撞的邻家汉子被带去认人,不小心将里头仵作和推官的谈话给嚷嚷了几句出来。
据说,
那痕迹是被杀手一刀毙命。
可时间却过去了至少一夜,而他们身上却分布着无数泄愤伤。明显是有人发现这家人遭遇不测,不仅没有报官或救人,反而聚集在屋内来回走动,着重对赵家青壮年补了刀。
更像是自己不能亲手杀掉,也要赔个痛快。
凶器除了致命伤的找不到,后续都是赵家的物件,就直接摆在尸体旁。
而唯一被放过了的是这家不到十岁的孩童,他被杀手处理后,还被后面这伙人放回床上整齐躺着,还给他盖上了被子。
夏有米能通过年年看到这极其残忍的一幕。
但也能察觉到,这户人家的小孩体型偏壮,跟村里的孩子有明显差别。
那莽撞汉子嚷了两句就被抓了,没说太多,可只是差异明显的两伙仇人就足以让这些村民联想到无数的东西。他们的视线不住在几个间来回扫动,不少人心里明白,除了本村,就算是属于万德坊中人,只要不是他们原来迁过来的那一批,都不会有人发现尸体后补刀。
互相怀疑,当下就有人大声道,“别看我!你就没这心思吗?”
在符邈安的同级准备让老村长配合调查时,他忽而在争执间昏了过去,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许久,
属于万德坊的坊正才匆匆赶来,他第一时间就撇清干系,说这个叫拜照村的地盘,自己向来插不上手的。此前来几回都被赶走,向上汇报没效果不说,还嘲讽说他能力不行。
渐渐,也就默认了自治。
反正连朝廷都不管的事,他一个小小坊正,实在没必要拼命。
看到一屋子尸首又是冷汗连连,直说是他的谨慎才逃过一劫。
拉扯之下,天色暗下来。
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有村民只能回家待命,符邈安要帮着同级查案子,夏有米等一众跟来的只能留下。如今往来村子的道路都被官兵给把守住了。
他们将地盘围挡修得这么严实,等自己也被关起来,才像是给武力更盛的提供帮助。
连一条小道都没能留下。
好在,夏有米倒不担心,她并没有一直在那里围观,等符邈安出来,互相确认今晚都走不开了,便跟随严老幺一家来了他们这。
严家位于村子的最边缘,距离木材产地也是最近的。
但这二者依旧不能等同,居所是居所,场地是场地。
在那样的场地,不止严家一户做木材生意的,倒是他的地盘最寒酸。
看得出来原先所有的基础地块都很好,有不少围起来废弃旧样品,如今看起来还是震撼和难得。从前大家都以这门手艺谋生,个个都建了颇具规模的场地。
只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的吞并小的,一起友好合作的链接断了。
不肯服从的就只能越缩越小挤在边缘。
像严家这样还有块大地盘但没生意的,也基于有祖辈传下的绝活,利润空间小但特别耗费工夫,那货强盗根本看不上。
加之他们不再能接触到高等级的订单,只凭借好人缘帮村里做事,服务根本付不起几个子的人。
这才能保下地,也给了夏有米重新扶持振作的本钱。
“姑姑,喝茶!”严老幺端来一个杯子。
“多谢。”夏有米能品出这还是自己送给他们的,但几乎还没动过,小心放在颇有年份的罐子里。
“怎......怎样?我们这儿的水还算甜,手......手艺我也学了几次。”老幺眼巴巴等着夏有米评价。
见他的家人都望过来,除了爹娘兄长还有两个姐姐,瞧着是双胎,比严老幺大不了多少,但黑瘦的程度却比他更严重。
眼睛睁得跟严老幺一样大,跟夏有米对视也没躲闪。
“去给大家都冲泡一壶吧。”
“诶?”
“不,我们不。”
“去吧,我还有很多茶叶,只等着找人帮我消化才好,一年一茬,过了季节便失了风味。”夏有米笑着跟严老幺比划。
“姑姑......”小童眼圈泛红,差点就憋不住眼泪泡泡,被兄长点了点脑袋才连忙去泡茶。
“您放心歇着,有事叫幺儿去做!”严家长辈客气道。
夏有米发现,她几乎没看到这对女孩儿在外面走动,但她们在家的地位实际上并不低。长兄虽然前途要紧,但力气活也不曾落下,老幺更是像陀螺一般转。
反倒是女孩儿没被拘束着,她们也有专门的一间房,老幺还是跟兄长挤在一间卧房里。
紧凑的三个房间,也只有女孩儿的能拿出来招待她。
另外,就是爹带着男娃儿,娘带着俩女孩准备挤挤。
气氛稍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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