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一个战斗小组，守在那儿，看见没？”
“那几块突出的巨石，是绝佳的了望点。”
“敌军要是想从那儿索降包抄，你就得给我把他们，摁在半山腰。”
“记住，那儿一旦失守，咱们整个阵地就成了绝地，所有人都得埋在这儿。”
二牛看着张海洋，严肃到紧绷的脸，用力砸了砸胸脯。
“队长放心！有我二牛在，就绝不让一个敌人，从那儿爬上来！”
“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苍蝇想飞进来，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机枪，答应不答应！”
张海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没再多说一个字。
战场上的承诺，从来都靠子弹兑现。
他转身对剩下的战士们吼道：“所有人听着！把所有能利用的工事，都给我加固到顶！”
暗堡的射击孔，再拓宽半尺，交通壕两边多堆三层沙袋，前沿的鹿砦再往外推五米！”
他一脚踹在，松动的石头上，“工事扎得越牢，咱们活命的底气就越足！”
“这不是死守，是跟老天爷借命，懂吗？！”
战士们嗷嗷应着，顶着远处时不时飞来的流弹，手脚不停地加固防御。
有人把弹药库里的空木箱垒成掩体，有人在交通壕里挖了，反斜面的避弹坑。
还有人将缴获的手榴弹，拆了引信，串成一串藏在隐蔽处。
——每个人都清楚，此刻多夯实一寸沙土，待会儿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山风卷着硝烟，掠过阵地，张海洋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敌军冲锋线，握紧了腰间的手枪。
他知道，这场用手榴弹，和血肉筑成的防御战，才刚刚到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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