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过凯萨斯的肩膀，投向远处崩塌的白骨堡。战场上的硝烟正在散去，罗兰军团的士兵们像蚂蚁般在废墟中穿梭，收集战利品和同伴的遗体。这场战役的胜利来得太过容易，损失微乎其微——阵亡名单上大多是几个被坍塌石块砸中的倒霉鬼。
凯萨斯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先祖宝库中那些宝物。但随即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魔界可不是什么仁慈之地，光是那里的空气就足以让人窒息。他听说即便是最强大的战士，初到魔界也不得不陷入长达上百年的沉睡，只为了让身体慢慢适应那更强的天地法则。
魔界的天地法则极其强大，其压制之力远超罗兰大陆。若以罗兰大陆最强者——那位实力达到二十八级的精灵长老作为参照，这般境界在魔界不过是基础水准。魔界种族只需成年，便能自然而然拥有二十八级的力量，这还仅仅是他们修炼之路的起点。
“女士，您一定知晓先祖的另一位学生吧？”凯萨斯忽然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
薇薇安闻言，指尖轻轻掠过腰间的短刀，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自然知道。那是矮人王国的现任君主——芙蕾雅女王。有她在魔界庇护，我们尚能寻得一线生机。否则…”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以你我现在的实力，恐怕连魔界最基本的天地法则都难以抗衡，更别说活过一天的时间。”
凯萨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追问道：“我们不去深渊位面吗？”
“深渊位面！”薇薇安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凯萨斯，在那里，一只最微不足道的魔虫，都能够轻松杀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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