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前往显龙大雩殿前布满反物质虚卒遗骸的沙滩上,与随行云骑一同跟在景元和丹恒身后的白玘十分突兀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蛐蛐我…嗳不对?为什么我会打喷嚏?”
白玘回绝了身旁云骑想上前搀扶的手,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回味刚刚打的喷嚏。
“白卿,可需返航探查一番身体异样?”
听到声音的景元回过头,器灵的外形的本质是玉,这般罕见的出现人类身上常见的症状突然出现…这很反常。
大概…是在前往祈龙坛的路上碰见了什么。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白玘,他自诩管不住白玘时而跳脱的性子,即便让云骑将ta强行带回去,估计哪个转头又能看见ta,所以景元只是询问。
“…无妨,不必在意我。”
白玘摆了摆手,来到鳞渊境之前出现的异常状态,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虽然之前确实有说过不会往坑里跳,但当时确实也没想过这烟气能突然飘这么高啊…
不过…
因丹药影响有些迟钝的脑子像是灵光乍现般想到了某种可能,白玘眼神一暗,沉默了下来思索起了之后的计划。
白玘意料之中的拒绝景元也已见怪不怪。
既然ta选择跟着,那便也不必再劝了,景元也只是轻叹口气。
“[波月古海,殊胜妙境],这鳞渊境的景色与上次亲睹时一样,未曾改变。即便如今再次来到此处,那些熟悉的也早已物是人非。
可见即使肉身不朽的长生种,也无法与天地并举。”
假如丹恒并不知晓云上五骁的那些事,想必可能会将景元所说的这些话当做自言自语或是介绍。
“将军,古海之水已涤尽了丹枫的罪愆,他的记忆也未曾因蜕生出现的缺口而延续。那位丹枫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罢,都与我无关。
我已承担了他的刑罚,接受了永久的放逐——对此我没有怨言。
我与丹枫或许底色相同,但还请将军务必弃去过去的影子。”
但这也只是假如罢了,他当然知道景元的惆怅,可如今他并不是丹枫,也未曾经历过与之配合战斗的情形,因此也不能完全感同身受。
“啊,重提旧事就像搅动一潭浊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旧友…大概是你的模样,总让我回忆起一些往事…”
丹恒没有说话,但轻轻蹙起的眉头却表达了他此刻内心的不悦。
白玘只是站在一旁,ta并未出手理顺任何人的情绪,同景元相处了许久,ta自是晓得他的性子。
“不必以那副表情看着我,即便你能一句话否认你不是丹枫,但这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就能改变所有人对你自己的态度么?
要真是如此,世上也就没那么多争端了。”
景元双手背在身后,平日里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此刻却神情严肃。
“为我做一件事——以丹枫的身份帮我最后一个忙,此间事毕,我就由他彻底死去,撤销对你的放逐令。
往后我可以保证:至少在罗浮之上,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
丹恒看了一眼一旁沉默许久的白玘,他不确定没了[往日旧梦]的记忆,是否能够接下景元所说的事…
后者未曾开口为其解答心中顾虑,只是抖了抖一边耳朵没什么表情的与自己对视。
“我会试着去完成。”
他开口,向景元说道。
景元默不作声的看向了白玘,ta再次感受到视线向视线的主人看去,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景元伸手拍了拍白玘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对ta说些什么,转而开口看向了丹恒说到
“此事只有你能做到,也必须做到。不然一切许诺都不作数。
要怪就怪丹枫吧,若不是他当初做了那件混账事留下了不少烂摊子,若化龙之力能够完整传承,我根本用不着逼着你。”
景元对饮月之乱的事绝对是有些怨气在身上的,曾经的旧友如今死的死走的走,云上五骁出世不足百年,便落得个人走茶凉的处境。
唯一共同经历那件事的友人不在罗浮,听不了他这位[老人]的念叨…
只留一片银杏叶飘落在茶盏旁。
“方才说过: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各有不同。丹枫不在,只有丹恒。而我……”
景元双手抱肘,阖眼后又很快睁开。
“我作为罗浮将军,有些事总是不情愿,也仍要去做的。”
此时的场面过分沉重,一旁向前走了些的白玘凝神感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情绪,ta有些不适的揉了揉脑袋
“呃…前面的情绪…是穹他们?”
显龙大雩殿方向的情绪变化杂乱不堪,既充斥着异常的毁灭情绪,也有着与常人相同的情绪波动。
虽有些艰难,但白玘还是很快辨认出了熟人的情绪波动。
“他们…你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
丹恒有些拔高的声音显明了他此刻担忧的情绪,即便是接近停靠星槎的岸边,都能隐约看见属于毁灭虚卒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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