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亮起微弱的光芒,“十一点三十三。”
李多乐呆呆的从沙发上抬起头来,脸颊通红,看着白术的眼神都打飘。
“靠,这也没…..没喝多啊!”
“怎么、怎么那么晕呢!”
白术忍不住笑了一下,正准备再去拿一罐啤酒,李多乐又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很沉的挨着他坐下。
“老白,之前…….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我讲呢?”
白术微微一愣,反应慢了半拍:
“什么事?”
问完他才意识到李多乐说的是中咒的事,他浅饮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好半天才开口道:
“不知道怎么说。”
李多乐痴笑了一声,“也对。”
他也伸手去拿了一瓶,白的实在是喝不下了,只能喝啤的。
“白的黄的一起喝,你明天早上还能爬得起来吗?”白术好心提醒。
李多乐摆摆手,“没事,小爷的酒量可以的!”
拉开易拉罐,李多乐忽而叹了一口气。
“老白,我以后….咱们怎么活啊。”
这一声轻叹,叹的白心在颤。
白术还没来及的作答,李多乐又问:
“躲在柱子后面的那个人,是周大师吧?”
听到这话,白术抬头看向他,李多乐的眼睛在灯光的照映下,很亮。
白术抬起啤酒瓶,李多乐笑着和他轻碰了一下。
“一开始我也以为活下来的是周大师。”
听到这话的李多乐一愣,“什么意思?”
白术咽下嘴巴里的一些泡沫,“我感觉那个人是周经纬。”
“什么?!”
李多乐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要不是喝的头晕眼花,他实在是没有力气。
白术神情略显复杂,轻声开口道:
“周大师和我说,他的命是和周经纬捆绑在一起的。”
“周经纬死了,他也会死。”
“但他没死,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那你也不能说那个人是周经纬吧?你这完全是瞎猜的吧?”
李多乐松了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白术苦笑着摇摇头,他没法和李多乐解释。
到目前为止,存疑的点实在是太多了。
为什么周经纬在临死之前会说不是我?为什么提及黎月的事,周大师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
明明是周大师亲手将那只鬼放进了周经纬的身体里,为什么他会不清楚那只鬼的特性?
许许多多的问题在白术看见那个躲藏在柱子背后的人时,纷涌而至充斥着他的脑海。
但最终他没有戳破这个秘密,正如他们所以为的一切都结束了。
至于活下来的人究竟是周大师,还是周经纬,已经不重要了。
黎月母子已经死了,并且它们死在了它们以为的真相中,死的心甘情愿。
这就已经足够了,白术不想再去追究。
有些时候你以为真相,未必是真相。
只不过白术是个不喜欢给自己留下悬念的人,而在他眼里对于那人活下来的解释就是……
那人从一开始就是周经纬,布局操控着这一切的人就是周经纬。
只不过他利用了周大师的身份,从头到尾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而周经纬在外所欠下的外债,金额之高不太像他一个普通人所能套取的。
但周经纬拿到了这笔钱,并且在短时间内将其全部赔光。
如果不是背后有高手控盘,很难说的过去。
而周大师人到中年,靠着自己一身的本事吃饭,身边富商朋友众多,他不缺钱,他缺命。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周经纬缺钱,但是他缺命。
哪怕周经纬不是真正的缺钱,那也可以让其变得缺钱。
因为从一开始,周大师盯上的就不是周经纬,而是周经纬那双特殊命格的儿女。
真相被掩盖在深不可测的巨渊里,没有人敢朝里面望上那么一眼。
只是浅浅的一眼,就足以万劫不复。
白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显然,他成功的摆脱了一切。
不仅仅是逃脱了妻子与子女的怨念,偷梁换柱的彻底逃脱了因果。
死去的是不是周经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或它们以为那是周经纬就好。
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白术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也许他会在未来的某一个深夜,因为无穷无尽的悔恨而痛哭流涕,日夜梦魇。
但现在,他是自由的。
这些事情白术没有和李多乐说,事实上确实也没必要和一个喝醉了的酒鬼说。
此时华灯初上,白术站起身从窗外看去。
家家灯火通明,只有他身处黑暗,品尝孤寂。
第二天中午,白术才头晕着起了床。
昨夜睡在沙发上的李多乐,早就一个翻身掉在了地上。
白术也不管他,自己摸去洗漱间洗漱。
喝多了酒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臭的,索性又顺带着洗了一个澡。
关聪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白术没接到,反倒是把趴在地上的李多乐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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