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林默推开实验室大门。通宵达旦的技术团队还在各自岗位上忙碌着，显示屏的蓝光映照着他们疲惫却专注的面庞。
"首批量子芯片的最终检测结果出来了。"李明远迎上前，递过一份报告，"所有参数都很完美，良品率稳定在87%。"
林默快速浏览着数据："量子比特的退相干时间？"
"保持在450微秒以上。"李明远露出一丝自豪，"这个水平，至少领先业界两年。"
陈芸从工作站前抬起头："林总，安全系统昨晚又截获了几次入侵尝试。对方似乎在找寻量子加密通道的漏洞。"
"找到源头了吗？"
"IP地址经过了多重跳转，但最终指向了星创在新加坡的数据中心。"陈芸调出追踪日志，"他们大概还不死心。"
林默正要说话，办公室座机突然响起。前台小姐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林总，陈远山陈总来访，说要见您。"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陈远山，星创科技的掌门人，这个时候造访，显然别有用意。
"把他请到会客室。"林默沉吟片刻，"给我十分钟。"
转身前，他对李明远和陈芸叮嘱："立即做好数据备份，启动最高级别安保协议。"
会客室里，陈远山正在品茶。这位商界老将看上去比上次见面又苍老了几分，但眼神依然锐利。
"林总，别来无恙。"见林默进来，陈远山放下茶杯，"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陈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林默在对面落座，"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来，有何贵干？"
陈远山笑了："林总何必明知故问。明天就是我们的技术发布会，想必你也收到邀请函了。"
"是的，正准备参加。"
"其实不用去了。"陈远山往前倾了倾身子，"因为结果已经注定。我们在量子计算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完全绕开了你们的专利壁垒。"
林默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哦？是指那些从我们实验室窃取的虚假数据吗？"
陈远山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林总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的技术是完全自主研发，已经得到了国际权威专家的认可。"
"那几位突然改变立场的专家？"林默放下茶杯，"通过离岸公司买入大量股票的专家？"
这次陈远山明显愣了一下："你......"
"陈总，我们都是商场老手了。"林默直视着对方，"何必演这种戏码？你我都清楚，真正的技术创新不是靠资本运作，而是要经得起市场检验。"
"好，很好。"陈远山突然笑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林总，我是来谈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们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台阶。"陈远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合作协议。只要你同意，我们愿意以每股150元的价格收购你手中的股份。这个溢价，应该足够让你满意了。"
林默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就这些？"
"当然不止。"陈远山说，"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副董事长的位置，负责集团的技术研发。这样的话，明天的发布会就不会那么难堪了。"
"难堪？"林默笑了，"陈总是在担心谁会难堪？"
"林默！"陈远山声音陡然提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应该清楚，一旦我们宣布技术突破，市场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你的股价会被腰斩，商誉会受到质疑，所有投资人都会用脚投票！"
林默站起身，将文件扔回桌上："陈总，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陈远山也站了起来，"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巧了，我也正有此意。"林默冷笑，"明天发布会上见，我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陈远山盯着林默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就走。在门口，他停下脚步："后悔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考虑清楚。"
看着陈远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林默拿出手机："苏晓月，让法务部准备好所有文件。明天，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回到实验室，林默发现气氛有些凝重。团队成员们显然都知道了陈远山来访的消息。
"别担心。"他对众人说，"现在才是我们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李总，第二批芯片准备得怎么样？"
李明远答道："已经完成了80%的测试。按计划，明天中午前能全部完成。"
"很好。"林默走到主控台前，"陈芸，加强安防级别，尤其是这几个小时。对方既然来软的不行，说不定会有什么极端手段。"
"明白。"陈芸立即调整安保参数，"我已经在重要节点都部署了蜜罐，就等着他们上钩。"
张明匆匆走进来："林总，市场有异动。星创的股价突然跳水，似乎有大户在抛售。"
"预料之中。"林默说，"对方已经坐不住了。让财务部准备好资金，该我们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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