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响起了好听的女音：“欢迎使用虚拟潜行器，九方城先生，接下来由妞妞为您导航。”
它还能识别出来我是谁，九方城微愣。
高考之前，每名学子都会被采集人体信息，虹膜、指纹、面部图像……等等，在学生被录取后，那些东西都会移交给高校使用。
或许是江南大学的工作人员已经把他的信息纳入潜行器系统了吧，九方城想。
忽然，大脑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不是五雷轰顶的那种，而是被美女放电的那种，麻麻的飘飘的，如坠入温柔的云端，整个身心在不知不觉中被放空，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九方城发现他出现在了一片红如绸缎的空间中，四周都是美丽的晚霞，犹如仙界。
一套玫瑰红的貂皮沙发上，有位腰细腿长的女孩深陷在里边，勾着红酒杯百无聊赖地摇晃着白皙的脚丫。
九方城微愣，这就是虚拟的实境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触感真实，与现实别无二致。
不过，不是说会出现一条街道吗，他走到街道的尽头就好。
或许，测试还没真正开始，九方城想。
九方城扭头看向女孩，问：“请问，这里是虚拟实境吗？”
“是。”女孩说，她示意对面的沙发，说：“坐。”
九方城想了想，入座了。
栗红色茶几上有一杯已经斟满的红酒，女孩把红酒杯推至九方城面前，说：“我叫长孙沫，超神局的管家，妞妞的姐姐，我不在江南市，我在超神局的总部五星市，我是见过你觉醒第一人接入虚拟潜行系统，特地过来和你见面的。”
“特地过来和我见面？”九方城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个女孩认识他？
“你认识我？”九方城问。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你身上有觉醒圣任逍遥的东西，所以我对你比较好奇，过来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长孙沫说。
“觉醒圣任逍遥？”九方城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是谁？”
九方城知道他身上的确有些别人的东西，像黑铁戒指、天启。
“他是我妈妈的朋友，很好的朋友。”长孙沫说。
九方城想了想，问：“你妈妈是谁？”
“超神局的创始人令诗蓝。”长孙沫说。
令诗蓝？九方城想了想，这个他知道，当初他收取天启，恢复超力，图书馆的老者、霹雳舞等人就说是超神局的创始人令诗蓝授意的。
“你现在也是在潜行器里边吗？各地的潜行器是相连通的？”九方城问。
“不是，我跟你们人类不太一样，我是虚拟出来的人格，超神系统的主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长孙沫说。
“那你说，令诗蓝是你妈妈？”九方城问。
“我是我妈妈创造出来的。”长孙沫说。
九方城想了想，问：“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长孙沫想了想，说：“觉醒圣任逍遥对我妈妈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你身上有着任逍遥的东西，你要争点气，不要让我妈妈失望。”
又是沉甸甸的期待，这些期待九方城曾背负过，他也气势如虹地往前冲，但换来的却是整个世界的冷嘲热讽。
这些东西，他不会傻不拉几一股脑地背负，那只会影响他更好的成长。
当然别人想说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九方城尊重他们说话的权利，有些事他只要心里明白就好了。
九方城想了想，说：“任逍遥呢，他人呢，为什么他的东西会在我身上？”
“他死了。”长孙沫说。
死了？九方城想了想，其实早在问之前，他已经猜出了大概，像天启那种超级武器，以究极形态贯穿地底，还没有人回收，十有八九是它的主人出事了。
“他是怎么死的，能说吗？”九方城问。
超神局本就是神秘的组织，越是涉及核心人物、关键人物，怕是他们的口风会越严。
长孙沫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想，等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妈妈自己会跟你说的。”
“这样啊。”九方城想了想，说：“那好吧，能理解。”
“行了，我要回去了。跟你坦白，其实我是偷偷跑过来见你的，我妈妈不知道。如果你以后想找我，可以进虚拟潜行器。”长孙沫说。
“嗯，慢走。”九方城挥手告别。
长孙沫凭空虚化消失了，周围的美丽仙境跟着崩溃，化为色彩斑斓的碎片。
九方城出现在了一条华丽的街道上。
这时，虚拟实境的场景也在银幕上展现了，长孙沫与九方城的见面，虽说聊了有好一会儿，但在现实世界中只是过了一刹那，公孙涵文等人并没有任何察觉。那是长孙沫为了不被发现，特地把那里的时间算法加快了，但那是负荷率极重的运算，并不容易实现。
街道周边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衣着光鲜亮丽，勾着红酒杯，在半醉半醒中摇摇晃晃往来。
“我家的那女人就是傻，我每天赚的钱是她的N倍，叫她把那工资微薄的工作辞了，回家做全职太太，她偏不辞，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名身材修长的男人七分醉态，跌跌撞撞前行。
“她或许是怕在家无聊吧，就是想找点事情做，只要你对她好就行，她懂的。”一名年轻的男子说。
他时不时地去扶住修长男人，跟在一旁。
那两男人从九方城身边离开了。
一名精致的女孩出现了，黛蓝色针织衫搭配缃红色紧身裤，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遗，她款款走来。
九方城扭头看了过去。
那女孩与周边的人迥然不同，九方城感知到了超力的气息，但辨别不出她实力的深浅，似乎很强大。
女孩在九方城身边停下了。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说。
“什么问题？”九方城说。
“你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怎样？”
“哪个男人？”
“说要他爱人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的那个男人。”
“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就是他口中的太太。”
九方城微愣，他想了想，问：“你是他的太太？你看起来并不像他口中的那种能力弱的女人，似乎比他还要强大。”
“那是我们离婚之前的事情了。”女孩说，她想了想，又说：“我的实力不错，准确地说是我本体的实力不错，好像因为某个交易，她允许这个世界采集了她的信息，造就了我，那时她应该刚离婚，我的记忆也就仅限于与那个男人的恩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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