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陪着小酒在门口玩耍，费少开着变声器给陈小小治疗，姜安然在旁边打帮手。
就这样，和第一次一样，平静但不安静地完成了治疗。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叶”师傅和陈小小告别，检查了一下邮箱。
仍是没看见顾曦月的回复邮件。
看来，通过邮件的确是没办法通知她了。
毕竟按照顾曦月的习惯，或者是商务邮件基本如此，收到邮件都会回一封。
既然没回，那么顾曦月也就很可能继续被蒙在鼓里了。
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没记错，明天应该就是最后签订合同的日子了。
站在花店门口，看着变声器。
费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打电话。
尽管电量过于紧张，但也不是不可以挪用一点在这事上面，打一个电话应该要不了多久。
自己的手机是不能用了，一用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着他便找了姜安然，借用她的手机给顾曦月拨过去。
没成想，对方好像拉了拒接陌生电话还是怎么着，打不通。
算了，多次尝试无果的他也只好放弃。
吉冈吉，看来现如今只好请你进去吃一吃牢饭了。
不过南国经济犯罪抓进去最高也就判无期。
这么一说还算是救了你一命。
毕竟原书里，你算是叶辰的垫脚石，垫进去地府的那种。
你还要谢谢我呢。
费少也被自己的完美逻辑逗了一下，拿起自己手机给老熟人陈副队长打了个举报电话。
直接走快速通道，先把人抓了再说，至于证据，之后再补上。
对方一听是这么一个大业绩，乐得要开花了。“行，费少，这事就交给我了。”
挂断电话，费少安心了，这下妥了。
然而没多久，那边打来了电话。
“费少，这事意外地不好办啊。”
从他的话头中费少得知。
刚收到这则举报消息，陈副队长马上点齐人手就要去抓人。
然而不知怎的，被不知道谁上捅到局长那去了。
局长把他痛批了一顿
局长办公室。
局长优哉游哉地抽了根烟：“小陈啊，你这程序上是不合规的，你也是系统里的老人了，怎么能做这么有漏洞的工作呢？”
陈副队此时还想自己吞掉这份功劳，边说道：“局长，这举报方非常值得可信，没有什么纰漏的。特事特办嘛。”
局长温吞地站起身来，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张开了些：“这个案子太大，听你说涉案金额有起码十个亿？”
陈副队在系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这老狐狸如今睁开了眼，哪还不明白现在自己独吞的希望已经渺茫了，不过，若有一丝机会，他还是希望争取一下的。
“是，听说是有这么多。”
“听谁说的？”
“这……一个热心群众。”听着这话头，陈副队渐渐觉得自己吃掉这滔天的功劳已经希望破灭了，现在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线给交出去。
不过独吞虽然没可能了，但是能沾个首功是最好的。
他急不可耐地接着说道：“总之，局长，现在我们得先把人抓到。这样，今年系统里讨论起来，您也有底气了。”
“急什么？”见陈副队不肯说，局长瞪了他一眼，又坐了回去，自己沏了沏茶，给自己和陈副队都倒了半杯多。
“不劳您，不劳您。”
局长明显早已经知道来源就是这个费阳耀，他也不多明着点破，“虽然你不说，但我也大概能知道是哪里的，说实在的，对于这个来源，我是信不怎么过的，他的举报我们也是要谨慎一点的。万一举报错了怎么办？让别人说我们南城不重视民营经济，这不是你和我能担得起的责任啊。”
“您说的是说的是，那这人？”陈副队悬着的心更加悬了。
“抓还是要抓的，不过得调查清楚了嘛。万一被我家的小公主知道，我办案子不走程序，那可是会被她狠狠地戳脊梁骨的。”
眼见老狐狸搬出他的心肝宝贝，知道他女儿奴属性的陈副队算是没法了，这老家伙明显是在讨好自家小公主。
那局长女儿敌视费阳耀是警局中上层警官众所周知的，这也是自己不想透出信息来源的原因之一。
而且这事的确是局长占着理。
在陈副队长回到自己办公室时，脑海里还在回响局长临别时安抚他的两句话：“小陈啊，你也是老人了，你们队的正队长今年差不多也要退下来了是吧？”
听陈副队说完，挂断电话。
费少算是明白了，这人是被拿捏了啊。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
而是自己的事……
唉，完蛋，举报按加速通道走这一步看来是行不通了。
来不及的。
等他们调查证据再抓人，顾氏集团大楼怕是早就装修好售卖给别家开新公司了。
黄花菜都凉了！
总之，因为那个女警看自己不爽，所以这事才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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