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的公寓里，夜色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却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照进他的心里。他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手里紧握着一瓶几乎空了的威士忌。酒精的麻痹并没有带来他期待中的解脱，反而让他的头脑更加混乱。
林承的眼睛盯着地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次失败的行动。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行动，他们本该揭露一个巨大的阴谋，但由于他的失误，整个团队几乎全军覆没。他们信任他，而他却带领他们走向了失败。那一刻的无力和痛苦，如今化作巨大的漩涡，拉扯着他的灵魂。
“我到底在做什么……”林承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他的心更加冰冷。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林承皱了皱眉，费力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拿起手机一看，是洛羽。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接通了电话。“洛羽，我不想说话。”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林承，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洛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担忧。“这只是一次失败，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林承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痛苦。“你知道吗，洛羽？每一次我看见他们的脸，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死的？”
洛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坚定地说：“你不是神，林承，你不可能掌控一切。我们都知道这条路很难，但你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
“我只是在想……”林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动，“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但结果呢？我只是在徒劳无功地挣扎。”
洛羽的声音软了下来，充满了关切：“林承，我们都在做我们认为对的事情。也许我们无法改变整个世界，但至少，我们在尝试。”
林承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游离，仿佛在透过墙壁看向另一个世界。他曾经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够带来改变。然而，现实的残酷一次次击碎了他的信念，让他陷入无尽的质疑和自我否定中。
“我只是不知道……”他低声说，“不知道这些是否值得。”
洛羽急切地回应：“值得，林承，一定值得。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自己。每一步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林承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曾经信任他的人们的面孔，他们的笑容，他们的声音，他们为正义而战斗的决心。一切都变得如此遥远，仿佛隔着无数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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