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喝了感冒药就给你家长打个电话,然后躺着休息等你家长来接你,听到了吗?”
“你谁啊你大叔?不要你多管闲事。”微红色的长发摆动,面前的女孩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般,轻眯着眼,目光直射向男人。
“我多管闲事?也不知道是谁一声不吭就直接躺我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碰瓷呢,哎、你干什么去,和你说话呢!”
女孩汩汩地一口气喝完药就下床了,听见男人的声音,狠恶恶地回道:“上厕所!不行啊?”
女孩走出了房间,屋子很小,所以洗手间很好找。女孩是第一次来到异性家中,虽然狭小但异常整洁的屋子让她心中没那么抵触。但想了想那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老男人,女孩很费解他为什么不会多花一点时间在自己的形象上。路过餐桌,女孩看到了男人留下的纸条。
“血月氤红午暮天,颓春遗绿子梅淹。阴雷怯恨疏狂雨,异日……”后边是黑笔涂抹的黑圈,是大叔没写完的诗句吗?女孩有点好奇。
——
“所以异日后面是什么?”女孩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敲着玻璃杯,问。
“什么一日?”
“我说你的诗,没写完是吗?”
“哦,对,没写完,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需要抓紧时间写完。”
“写诗也赶时间吗?”
“这场雨停了就不好写了。”
“因为阴雷怯恨疏狂雨吗?”
“不是,是尾联,写这首诗的原因就是因为先想出来尾联一句,所以才决定写的。”
“写诗还可以这样?”
“我就常常这样。”
“所以……尾联是什么呢?”
“小丫头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大叔你……”
“别吵,我要开会了,你在房间里别乱翻东西啊。”
女孩见男人再一次关上房门,便倏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偏要自己翻出来。我就不信你都记在心里面。”
女孩在书桌上翻到了一本写满了诗稿的笔记本,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她也很快找到了与大叔没写完的那首诗同韵的一句:“恨他未夏而堪此,苦雨奚堪岁又年?”
整盒购买的黄山烟,干净到没有一点污渍的玩偶熊,常日未曾修理的胡须,裁剪得典雅美观的绿植。女孩所看到的一切让她升起了无法阻止地好奇,去从头开始翻阅手中的诗稿本。又因为太过入迷,导致那个大叔什么时候结束开会来到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
“啊!大叔你吓死我了。”
“哦?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乱翻?”
“我才没乱翻,它就在桌子上的……”
“我看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家长电话。”
“大叔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下次不敢了……”
“家长电话。”
“大叔你那首《小雪至》写的真好,我可喜欢那句‘昏烟乱霰嫁晨日,万里山河沐朔声’了。”
“……”
“但是后面两句我看不懂唉,‘三季虚任将尽了,无人肯与谢功成’,虚任是什么?谢功成又是什么?”
“家长电话。”
“好啦,我知道啦。手机给我,我自己打,才不告诉你电话号码呢。”
接过电话,女孩还没有开始打字,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老何,接吗?”
“不……喂!你干嘛?”
女孩按下接听键,打开免提。年轻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喂,知休?怎么回事我们都来了你反而没来,你是不是怂了?”
“老何……我说了我去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当初是她顾樱筝劈腿傍大款甩的你,现在傍上结婚了还敢发邀请?知休我跟你说你今天不来就不是男人。”
“喂喂喂,都过去三年了,跑人家婚礼上去闹合适吗?把我那份份子钱交了就赶紧滚出来,做方案呢挂了。”
——
“我是不是,可能要被杀人灭口了?”女孩忐忑与打趣并存的话语让莫知休很想抽她。
“……”
“喂,所以你诗里写的异日是因为今天是前女友婚礼是嘛?”
“……”
“喂,你叫知休是吗?还挺好听的名字,有什么由来吗?还有你全名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大叔吧。”
“莫知休,‘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的知休,我二十八天后才二十五岁,不叫大叔。”
“二十五,那还不是大叔?”察觉到了莫知休近乎杀人的眼神,女孩终究还是咽下了下半句的吐槽,“我叫沈杏舟,沈杏舟的杏,沈杏舟的舟,好像没听说过有啥典故。上个月刚刚过完了十八岁生日啦大叔,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
“哦。”
“离家出走是早上因为头发的颜色和老爸大吵了一架,他甚至打了我一巴掌。”
沈杏舟见面前大叔的眼神里写满了“合理”,于是愈发激动。
“他凭什么啊?这是他这两个月里第一次回家,我的头发明明在我生日的时候就已经染好了。而他那个时候在干嘛?不知道和他哪个小情人幽会呢,连自己女儿在上高几都不知道的父亲,也有资格以为自己好为理由扇自己巴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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