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地方，眼中充满绝望。
那双略显硕大的眼睛扫视着所有亡灵，脸上满是凄楚，但看到李林和莎莉丝的瞬间，这可怜人的眼睛瞬间瞪大。
“......但他不能轻视任何学员，更不能轻视任何导师。知识是宝贵的，每个学员都是家中的瑰宝，是他们家族的希望之星。而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因此被送来作为基础教学的素材。现在，我来宣读这位半身人的罪状——”
"你们竟安然无恙地在此修炼？！你们竟然能在此修炼？！你们这些叛逆者，你们的家族将因你们蒙羞！你们将被永恒的诅咒所笼罩！你们竟背弃了所有——"
"肃静！来到此地的皆为修士，而你，仅是一名罪孽深重的幽魂罢了！"
巫妖不满地轻敲着半身人的头颅，如同击碎一颗灵瓜，那半身人瞬间爆裂成无数碎片，洒满整个修炼室。修炼室内一片哗然，各路亡灵学员摇曳不定，那些看似活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们面带笑容，凝视着讲台上巫妖随手点化的尸骸。见状，巫妖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轻敲讲桌，那些被直接炼化的完美尸块瞬间消散，引来一片怨念的哀嚎。
教师只能尴尬一笑，耸了耸肩。
"他的罪行无非是盗取同门的灵器，企图袭击师长，还想窃走学府的秘籍，嗯，大致如此。其实我想详述一番，但我忍住了，你们要知道，我这个师父是个正直之人。"
"那么，今日的解剖课就到这里结束。当然，若想实战演练，随时找我，我会欣然应允。但若损坏教材，下一次站上讲台的可能就是你了，就像吞噬月亮的巨兽，刺激无比。然而这对修行大有裨益，欢迎大家前来研习。"
"呵呵呵……"
教室内的学生们露出僵硬的笑容，暗红或淡粉的内脏随之显现。
坐在莎莉丝旁边的李林也配合地笑了笑，随即陷入沉思。他感到十分奇怪，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
这学府太过寻常了。
至今未见丝毫奇异之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奇幻学府规矩严格些很正常，违规者直接示众处决，无妨。
虽然感觉每个人都像精神异常，但他们都在认真上课，没有怪异的灵异现象，没有诅咒，没有其他诡异之事，顶多就是处置了违规者，这也没什么不对吧？难道非要等到夜晚，整个学府翻天覆地？
"那么，请翻开你们桌上的《亡灵之书》至首页，我们来探讨一下关于死者起源与灵魂解析。我们可以了解到，堕落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请大家做好笔记……"
这不是正经授课吗？
所以，这学府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李林盯着讲台上那具死去的半身人，皱眉翻开学府发放的笔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说实在的，那位巫妖教师虽然看似不靠谱，但授课水平确实不错。
当然，李林实际对水平并无概念，他早已挂机看修真小说。直到系统提示上线，发现技能栏多了几个标签，他才知这位教师并非等闲之辈。
'系统提示：你的神秘知识分支——堕落已解锁！'
'系统提示：你的神秘知识分支——净化已解锁！'
'系统提示：你的神秘知识分支——原罪已解锁！'
'系统提示：你的神秘知识分支——梦魇已解锁！'
'系统提示：根据你的过往经历和行为，你对梦魇和净化两个分支有独特理解。你在学习中领悟到奇妙灵感，在名师引导下，你正迅速将灵感变为现实。这一切充满恐惧与绝望的气息，非现实生物所能承受的绝望。你的身躯开始出现难以言表的变化，正向更特殊的形态进化。'
'系统提示：你领悟到特殊技能——恐惧亡灵仪式。'
'恐惧亡灵仪式：你可以通过大型仪式提升任意区域的层次。仪式规模取决于你的符文数量和添加物。在仪式进行中，超过三次击杀玩家视为仪式失败。仪式期间，玩家必须在场主持，请注意。'
'效果：你的仪式能使整片土地陷入最恐惧的梦魇，土地上的一切凡物瞬间被拉入梦魇，扭曲异化为噩梦空间的一部分。随后，仪式进入下一阶段，深沉梦境中的怪物将被你召唤至现实。这些怪物不受任何人控制，只会无差别毁灭眼前所有生命。或许只有虚空中的恐怖存在，能让这些怪物稍显安分。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技能，请谨慎使用。'
'系统提示：你听取了名师的课程，对魔力有所感悟。你凭独特直觉感知，你的力量可能与梦魇、恐惧、绝望、疯狂、侵蚀、净化、灭绝、正义等词汇相关。'
'系统提示：你已听了一堂知识丰富的课程，神秘学短期判定+20。'
那位巫妖虽非大能，但必定是非凡人物。
至少在授课方面无可挑剔。
看着自己屏幕上的背景，又向莎莉丝索要课堂笔记对比，李林整理出一系列零散的知识，包括召唤地底幽魂、探索冥土等看似厉害却不知有何用处的技能。
李林并未打算转职成为亡灵法师，他打算走法宝流或干脆是暗杀流。那种悄无声息地一击必杀，多么畅快。
虽然常被法师压制，但信仰问题，能用言语解决吗？
先学几个法术防身，再近身对抗。
"其他人呢？"
待系统提示知识整理完毕，李林伸了个懒腰，惊讶地看着空荡的教室，转向莎莉丝问道。
"刚才上课时不是还有许多亡灵吗？他们去哪儿了？"
"不清楚。上课后他们就出去了，说是去进食。不过我不愿尝试亡灵的食物，上次大学时，一位巫妖请我吃东西，全是灵魂结晶和冥河幼虫，又硬又难吃。"
"确实，我遇到僵尸助教时也无法忍受。他们似乎偏好新鲜血液，对他们来说，既美观又美味吧？"
但我可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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