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张望意外得到一个好消息，因为郑楠同样需要有人帮忙做这份代码，在聊天的过程中，他曾问过对方：在相同的架构中，只是更换一种模式，是否依然可以写出一份另外的代码？
当然，郑楠明确表示过，“价钱不是问题！”
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勾心斗角的想法，其实双方都很明白，彼此仅仅是最简单的供需关系。于是对方几乎用豪爽的语气回应道：“完全可以。”
张望之所以没有因为对方盲目的答应而存有质疑，甚至心里有一种极大的喜悦，是因为在交易之前，他们已经发过来模板视频，视频中完全包含他们需要的代码效果，其中还有张望的指导老师并不要求他必须做出来的部分。
张望完全放下心来，不仅仅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再为代码的事情烦闷，更重要的是对方答应他一定能在三天内将代码发送到他的手上，而这才是张望目前最想要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规定的任务。
“张望，”蒋拂晓看到张望心情喜悦，因而问道，“你买这份代码花了多少钱？”
“九百。”张望如实回答道，“是不是有点贵？”
“何止是贵，”蒋拂晓的语气加重，“有这么多钱，我也能给你做出来一份......”
“现在就不要说这种话了，”张望打断蒋拂晓的发言，“反正能做出来，顺利毕业就好了，那些冤枉钱花就花了，你说是不是，郑楠。”张望把目光看向郑楠，期望他能回答这个问题。
“那必须啊！”郑楠肯定道，“什么狗屁代码折磨我好几天，你看看我头发都要掉光了。我们还是抓紧开始写论文吧，真是有点折磨人......”
“郑楠，”张望突然想到，“你说你考上研究生，以后不会天天都这样吧。”
蒋拂晓看到他们各自聊着，一时不知如何接上话，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应道：
“研究生要学的肯定比这个难多了，不过郑楠的那个论文题目可能也不会比研究生的简单多少，反正他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实在不行的话......就剃个光头吧。”
“哈哈哈。”张望听完后止不住笑意。
当心理负担减少以后，哪怕是丁点的玩笑话都足以让张望得到巨大的开心，像是过往没有笑出声的瞬间都要在这一刻弥补回来。因而张望的情绪几乎到了要让旁人觉得有些抵触的地步，毕竟一个人不应该表现出这般喜悦，这不仅仅是一种吵闹，或者是诸如此类的打扰，它很容易将其他人的心情覆盖住，以至于那些稀疏平常的喜悦在对比之后反而有些沮丧的意味。那么可能招致来的甚至是对方的报复。
又或许是命运的报复。
张望在三天之后成功拿到代码。
只是他的代码对比郑楠的竟少之又少，导致他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可以将一万字的论文写得完美。反观郑楠还要因为代码太过高级而删删减减，价格却比张望的更加便宜。
张望心里终归是有些不平衡，可他并不能够向身边的任何人去抱怨。
蒋拂晓在看到两人的代码后，丝毫不掩饰他对张望此次交易的亏损。“我想不到有什么比你这份代码更黑心的东西了。”蒋拂晓诚恳说道。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张望回应道，“我也希望对方能给我做得好一点，不过说实话，要是我自己做肯定是不会做的，所以有总比没有好，你说是不是。”
张望在自我安慰后心里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宽慰，沮丧已经溢于言表，却还是故作豁达道，“反正只要是能把论文写好，代码什么的并不重要。”
时间已经五月二号，在等待代码的期间，张望因为时常有情绪上的波动，便抓住机会在《情歌》之后又写了一篇文章，他定下的歌曲是《天黑黑》。
这首歌曲算是他真正喜欢上孙燕姿的歌曲，他忘不掉在教室里自习突然听到这首歌时的震撼。
“如果没有《克卜勒》，”张望心想，“《天黑黑》将会是我多么喜欢的一首歌啊！不过......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对它的喜欢有所减少，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我用了别的喜欢来交换我对歌曲的喜欢，所以我从来没有用一首歌将另一首歌代替，而是在喜欢一首歌的基础上......或许我的喜欢真能够无穷无尽呢！”
张望很满意自己对《天黑黑》的阐述，因为歌曲中提到过外婆，而他又是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的人，他相信他对情感的把握并不会比歌词差多少。
“也许我可能表达得更好呢！”
文章中他提到外婆家墙上挂着的那口老钟，每到整点或者半点的时候，它总要响起不同频率的声音。他喜欢那种声音，觉得所有的回忆都藏在里面。
不过当他正式提笔去写它的时候，反而自作多情地将外婆对他的爱也强加在其中。
“我相信，”他心中肯定到，“外婆一定有这样的祝福，因为我希望她有。毕竟......她从来不会驳斥我的请求。”
张望知道外婆是爱他的，因而他更加确定外婆会同意他用这份爱去寻找文中的“她”。张望心里清楚，这个她就是林曼，不仅仅是因为这篇文章是为林曼写的。
“而是......而是在我提笔写字的时刻，在我想到那间教室的时候，在当时歌声从我耳边响起的瞬间，我心里觉得，林曼应该在我的身边。”
张望为这样的想法沾沾自喜，因为其中不乏浪漫的意味。
“况且，”张望突然想到，“我现在可以在她的直播间点它，这不需要我花费怎样的代价，便可以听到梦寐以求的歌声。”
张望知道，林曼的歌声并不和孙燕姿的相像，甚至完全没有共同的地方，连唱法都是不同的。
“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她会唱孙燕姿的歌我才喜欢的她，又或者这是我更喜欢孙燕姿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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