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不是要问陈大人是否与那位做了约定,怎么就这么让人走了?”
严太师看着自己最疼爱最小的孙女,摇摇头:“不必问了。”
那女孩走到严太师身后,为他捏了两下僵硬的肩膀,想了想说:“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严太师慈爱地拍拍她的手:“囡囡不用担心,虽然你的叔伯父兄皆不争气,但也幸好如此,咱们严家才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选。”
他拉着女孩来到他身前:“等明年祖父告老,囡囡陪祖父一起还乡如何?”
女孩惊喜笑道:“回苏州吗?好呀好呀,我最喜欢松鼠桂鱼了!”
她掰着手数:“还有金齑玉脍、腌笃鲜、樱桃肉、莼菜银鱼汤……”
严太师刚刚还带着萧然的情绪一下被吹散了,他掐掐孙女的肉脸,笑骂:“你个馋猫。”
这边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那边裕亲王府里倒又是一片愁云惨淡。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亲王的荣华富贵还不够你享用,偏要去贪那些蝇头小利,惹下塌天大祸啊!”
裕亲王妃揪着裕亲王肩膀的衣服,狠捶着他,语气既有怨恨又有数不尽的惶恐。
“住手!”
裕亲王吃痛,狠狠一推,站起身瞪着王妃骂道:
“那不是……那不是……”
裕亲王妃被推得一个趔趄,竟被镇住,一时没敢再上前,只僵在原地等他的话。
裕亲王脸色涨红似是气急了,大声呵斥:
“那可不是蝇头小利!”
裕亲王妃抚上胸口的手一顿,转瞬伸出去,指着裕亲王的鼻子直发抖:
“你……你……”
说着,她猛地向前冲,竟把裕亲王推了一个大屁墩。
裕亲王哎呦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裕亲王妃拍着大腿哭天喊地:“我是造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个夯货啊!!!!!!!”
说着,看到桌子上那套总共花了不到五十文的粗瓷茶具更加来气,扑上去把它们一个一个砸到裕亲王的身上:
“吝刻贵,铁公鸡!贪那么多钱,连套好茶具都不肯用,连件好衣服都不买,我到现在最贵重的首饰还是当年先皇赏赐的,满京城的人都笑话我,嘲讽我!那一屋子的金条,你是能带进棺材吗!?嫁给你,都不如嫁个山野农夫!”
“诶哟!诶哟!别打了!再打,我动手了!”裕亲王躲都躲不过,只能在地上抱头打滚。
裕亲王妃才不怕他:“好啊,你动手啊!你以为还是你皇帝哥哥在的时候,天早就变了!真要东窗事发,看你那好侄子,能不能护住你!看你这脏手,还能留几天!”
“谁!谁说要东窗事发了!”
裕亲王结结巴巴喊着。
裕亲王妃终于停手,裕亲王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揉着脑袋:“那姚什么什么,不都被判流放了吗?这就证明,陛下他不知道!”
裕亲王妃被他的蠢样气到无语,指着他半天实在是打不动了,只能一甩手坐到椅子上:
“贵妃都知道了,陛下能不知道!”
想到之前素晴带来的话,裕亲王妃就觉得一阵胆寒:
“你说,她说那些是什么意思?警告我们?提点我们?”
裕亲王倒没有裕亲王妃那种“死到临头“的压力,他站起来,扭头看看衣服都没有被划坏,然后才坐到椅子上:
“我哪知道……你要问,你问她去啊!”
裕亲王妃眼珠子一转,没想到裕亲王有时候还能说点有用的东西。
她思量片刻,一拍桌子:“对!我进宫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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