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们都不让我闲着是吧？”秦文安忍不住笑了，他一手摸着小老虎，另一手伸过去拍了拍黑熊的头。黑熊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似乎十分满足。
“文安，”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他的伙伴赵大山。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上面挂着几条新捕的野兔。“今天的收成不错，赶紧过来帮忙。”
秦文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应道：“好嘞，马上就来。”他对着黑熊和小老虎说道：“你们俩可别抢我的野兔啊，待会儿给你们分点。”
小老虎闻言，似乎懂了似的，立刻站起身，绕着秦文安转了两圈，满眼期待。黑熊则懒懒地坐在那里，仿佛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悠闲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你们啊，真是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秦文安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向赵大山。
赵大山把手中的木棍递给他，眯起眼看了看不远处趴在地上的黑熊和小老虎，感慨道：“我还是不敢靠它们太近，哪怕看起来再温顺，毕竟是野兽。”
秦文安接过木棍，将野兔解下来，熟练地处理起来，笑道：“它们是野兽不假，可跟我一起赶山这么多年，早就成了我的家人。你看小老虎，脾气虽然大，但只要摸摸它头，它立马服服帖帖的。”
“家人？”赵大山嘀咕了一句，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那些野兽，还是有些心惊。“我还是敬它们三分。你是不知道，上次我见到一头野猪，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差点把我撞飞，幸亏我跑得快！”
秦文安一边动手处理猎物，一边笑着说道：“你那是野猪，它们可不一样。野猪性子烈，没法驯服。可黑熊和小老虎是我从小带大的，咱们这赶山这么辛苦，它们帮了我不少忙呢。”
赵大山叹了口气，觉得秦文安胆子也太大了：“你可别忘了，这大山里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不讲道理的东西。咱们赶山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可也得小心着点。”
秦文安听他提到这些，神情微微一顿，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低声道：“你说得没错。这山里的东西，不光是动物，还有其他……古怪的东西。不过这些年，我还真没遇上什么特别麻烦的。你呢？”
赵大山脸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前几天，我碰到一件怪事，心里一直有点犯嘀咕。那天我和老黄在山谷里找药材，忽然听到一种怪声音，像是人哭，可声音又远又近的，特别瘆人。老黄比我还胆小，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拉着我就跑。”
秦文安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后来呢？”
“后来？”赵大山顿了顿，神色更加凝重，“我们一口气跑回村里，那声音一直跟在后头，直到快到村口才没了动静。可你知道吗，后来我仔细回想，那声音好像不仅是从背后传来的，还从四面八方都在响，根本辨不清方向。”
秦文安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他从小赶山，对山里的风土人情再熟悉不过。虽然他没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怪事，但也听说过不少山里老人提起类似的奇闻异事。山中的确藏着许多未解之谜，尤其是那些古老的禁忌和传说，常常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事，你们没去找村里的巫医问问？”秦文安问道。
赵大山摇了摇头，叹道：“老黄怕得要命，死活不让我提这事儿。说是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头找上门来。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这次赶山没那么顺利，怕是撞上了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秦文安若有所思地说道，“最近几次我上山，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你记不记得前两天山那边的王老三，忽然病倒了？他说是撞了邪，我本来不信，可现在一听你这么说，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赵大山听到这里，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低声道：“文安，咱们在山里混饭吃的人，最好多留个心眼。这山里的灵气可是邪的多，正的少。万一真遇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得早做准备。”
秦文安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赶山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虽然风里来雨里去，遇到的危险也不少，但每一次他都凭着机灵和运气躲过了。可这一次，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行了，别想太多了。咱们赶山人，自然得有几分胆量。遇事不慌，见机行事，总不会出太大岔子。”秦文安笑着拍了拍赵大山的肩膀，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赵大山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两人继续忙着收拾猎物，小老虎和黑熊也凑了过来，兴奋地围着他们转悠。秦文安拿了一块野兔肉扔给黑熊，黑熊一口叼住，满意地躺在地上啃食起来。小老虎则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秦文安，等着自己的那份。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秦文安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乌云缓缓聚拢，山谷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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