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海勒克应道，"至于知道你事的理由...因为你的两位上司跟这两派太过亲近。不论是卢贝茨或是黑月，跟各自的政要都有着紧密联络。你的行动轨迹对他们而言可谓一清二楚。找对账册，很容易追溯资金来源，你现在该明白了。"
"似乎...你们并不一般啊，不是普通的佣兵。" 亚尼尔斯眯起了眼睛，"你的行事风格与雇佣兵太相悖了。"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寻常的佣兵。我是游离于所有集团和势力之外的独行者。但我和各情报提供者，乃至各秘密势力和政府有着良好的交集...对你这样的小卒而言，本没有什么价值。我说过了，只要你给我说的，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我可以回答一部分。"亚尼尔斯斟酌后道，"但深入的部分我无法保证。"
"无妨，我只问一件事。" 海勒克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手的恐惧还是无法与自己的实力相比。只是，他还没发现，其实海勒克已私下搜集了大量的情报，只需最后一线，即可揭开事态的脉络。
"是什么问题？"对方的郑重让亚尼尔斯有些疑惑。
"‘真知’这个药物，是什么时候完成的？"
"....不清楚，研究始于半年前...应该快要完成了。但并未做过正式的人体试验...所以..."
"嗯..."亚尼尔斯的含蓄让海勒克留心，在他的话语里潜藏着另一层含义。在亚尼尔斯的回答中，特别提到了“没用人进行人体试验”。当然，'D.G'教派早在几年前那次围剿后就被摧毁大半，现在他们没本事再次捕捉孩子作为活体实验品。
但这句话暗藏的意义，似乎在暗示这种药物仍有接受正规系统试验的可能。这存在两种解释：一，药物的研发用了动物实验积累数据，这意味着实验者有权在顶级医疗中心操作；二，药物可能根据古老的塞姆里亚炼金术理论制造，不需要任何医学试验，只要制作者能够理解各种炼金术的原理，药品就不会出差错。
"看来，唯有从药理学成分着手了......吧。"
"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杰伊，你得小心点。"
海勒克刚从警察看守的监狱走出，不顾亚尼尔斯想要说什么，就悄然消失在狭窄的牢房中。片刻后，他到达和杰伊约定的地方，第一句话就是这般带有预警意味的。
"怎么了？" 杰伊察觉到对方的紧张神色，明白事情严重了，"你在那儿得到的信息，已经送交可靠医院了？"
"是的...茜丝尔介绍，我已经送至乌尔斯拉医学院的教授手里..." 杰伊点点头，"有什么异常吗？"
"若有可能……你们应双线部署。一方面，争取在医院获取有益信息当然是好，假如那儿寻不到答案，切记不要失望。古代炼金术之精髓，本非当代医学之范畴可解。”
“我理解……若解析无果，亦是情理之中。那教授也表露了好奇，但他提醒我们不应寄予厚望。”盖伊颔首，表示同意。
“另一边，你们必须密切关注医院的动静，特别是财务方面。”海利加话锋一转，不待回应继续说，“虽可能性极小，但也并非不可能发生。”
“何种可能性？”这却是盖伊未能预见到的。
“这次事件的黑手，也许就在医学院内部，披着医生或研究员的外衣秘密行事。”海利加语调冷静，“我会稍后再向你展示具体证据，同时我需要详尽的地图，最好是涵盖自治州周围荒僻地带的。”
“地图一事无碍，即便不合规矩。既然你与亚里欧斯交好……”盖伊撇嘴，随即质疑，“可这医院究竟牵涉什么问题？”
“还记得鲁巴彻那儿发现的那份报告吗？”海利加镇定回应，“经油墨打印机制成，共计十三页。编制者意图混淆视听，选用寻常纸张。我……我有个朋友，他利用黑客技术潜入乌尔斯拉医院数据库，查到所有患者档案及医生处方记录。”
“这样违法了吧……”盖伊吐槽，侵犯他人隐私确属违规，然自治州尚无相关法规，此事让盖伊无可奈何。
“确实如此……不过暂时不谈这个。”海利加拿回主题，“关键在于那份医疗报告的书写风格，与乌尔斯拉医大学术报告如出一辙。按我的伙伴所述，尽管有人试图掩盖，但仍能显见其受校内规范严重影响。若此人并未使用研究所专有的印刷纸张……此种欲盖弥彰，还是颇为明显的。”
盖伊陷入深思。单靠推理难以确定大学内是否有人涉及此事件，但自己也曾投入大量精力侦查。假如海利加所述一切为真，那似乎便能够解释所有谜题。
于是，他最终点头：“我来处理，但可能需要在创立纪念典礼之后。”
“我明白……庆典期间会有大批游客纷至沓来，安全至关重要。”海利加深表同情，“看来你要忙碌一阵了。”
“既然知道，就别再来添乱。”盖伊瞪了他一眼，语气不悦，“你现在是不是跟‘黑月’走得特别近？”
“嗯……‘黑月’相比鲁巴彻其实更为棘手。”海利加并不否认，也未过问盖伊是如何察觉的，“但也必须认同，假若克洛斯贝尔只得一帮势力主导……‘黑月’实优于‘鲁巴彻’。”
“我懂……‘鲁巴彻’首领自私疯狂，而‘黑月’是个庞大的综合性组织，行事尚算有底线。但这无法否定他们都是威胁一方的地下团体。作为克罗斯贝尔的警察，我们必须清除其中之一。”
“我明白……只是说到‘黑月’。”海利加重眼一眯，灵光一现，“靠近些，我有话说。”
“……什么？”闻言，盖伊面色剧变，转瞬现出若有所悟的神色。
“只是一种推测我猜鲁巴彻恐怕没有胆量干那种事。警局虽然受到政要控制，难以采取直接行动，但游骑兵协会却不同。如果情况证实，亚里欧斯他们就能果断出手剿灭‘鲁巴彻’。”
喜欢这就是龙之后裔的宿命吗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这就是龙之后裔的宿命吗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