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吴德胜的声音：“子光，债主们说，他们的债两年半前就还清了，是你的女朋友还的。”
吴子光脑子嗡的一声，晃了晃脑袋：“爸，你再说一遍。”
吴德胜的声音：“我问过你舅妈，你妈妈也问过你二姨姨，确实都还清了。”
吴子光不敢置信：“可是我每年都有把钱给舅妈，让她帮我统筹还债。”
吴德胜：“你舅妈说了，你给她的钱，她都转还给你女朋友了。”
吴子光深深地皱起眉头：“哪个女朋友？”
吴德胜“啧”了一声，说道：“叫什么——周莹莹。”
吴子光觉得整个世界都恍惚了：“周莹莹？两年半前？债务还清了？”吴子光眼前一黑，身子往下出溜。
身边的罗俪珺和孟晓雯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奈何两个弱女子怎能扶得住一个大男人，吴子光半个身体还是倒在了地上，孟晓雯死死扛住了吴子光的上半身，让他不至于完全躺平在地上。手机里吴德胜的声音还在焦急地喊着：“子光，子光……”
罗俪珺拿起吴子光的手机说道：“叔叔，吴子光有点事，先挂了啊。”
罗俪珺挂断电话，孟晓雯说道：“罗老师。你快去拿个什么垫子过来，我快顶不住了。”
罗俪珺“哦”了一声，慌里慌张地跑进去。
不一会儿，罗俪珺拿了一个沙发垫过来，两人合力将吴子光脑袋放在沙发垫上。
孟晓雯累得直喘气，罗俪珺说道：“赶紧打120吧。”说着拿出手机欲拨号。
孟晓雯赶紧阻止：“不用，不用，我学过急救术，我来。”孟晓雯说着趴下去要给吴子光做人工呼吸。
罗俪珺见状，赶紧推开孟晓雯：“你累了，一边休息去，我来。”
孟晓雯赶紧又推开罗俪珺：“罗老师，您是长辈，不合适，还是我来吧。”
两人在吴子光身体上推来推去，吴子光咳嗽了两声，幽幽醒转来。
孟晓雯和罗俪珺两人都满脸失望，互相怨恨地瞪视着。
吴子光慢慢地要坐起来，两女赶紧去扶，吴子光见两人都跪在身边的地上，抱歉道：“我是不是晕倒了？害你们弄脏了裤子。”
两女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
吴子光说道：“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一点刺激就晕倒了。”
两女同时说道：“你爸在电话里说啥了？”
吴子光苦笑道：“说周莹莹的事，我得去一趟绍城看看。”
两女面面相觑。
绍城政府家属大院，吴子光开着五菱面包车在大门外不远处停下，拎着两大提礼品盒向大门保安室走来。
“师傅，我去周莹莹家。”
保安师傅诧异地打量吴子光：“哪个周莹莹？”
吴子光：“她父亲是副市长的那个。”
保安师傅不答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吴子光：“我是她同学，来看望一下她奶奶。”
保安师傅相信了吴子光的身份，说道：“她父亲已经不是什么副市长了，她家也搬走了。”
吴子光大惊：“什么？怎么回事？”
保安皱眉：“她家的事情你不知道？”
吴子光摇摇头：“我只知道她爷爷去世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保安：“她父母因受贿罪下狱了，一个判了6年，一个判了5年，可怜呐，多好的一家人，说散就散了。”
吴子光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差一点晕倒，扶着墙壁缓了老半天，保安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吴子光晃了晃脑袋，努力控制着濒临崩溃的情绪，问道：“她搬去哪里了？”
保安师傅：“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房管科。”
吴子光：“那你这儿有房管科的电话吗？”
保安师傅：“大年三十的，早放假了，手机号我们这儿没有。”
吴子光无奈：“好吧，我问问别人。”
吴子光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郑熠，铃声响了好半天才被接起，电话里传来郑熠带着喘息的声音：“喂！”
吴子光单刀直入问道：“郑熠，我是吴子光，周莹莹家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电话里郑熠沉默几秒钟，不答反问道：“你在哪里？”
吴子光：“我在政府家属大院大门口。”
郑熠惜字如金：“你把手机给保安。”
吴子光把手机递给保安师傅：“师傅，你接一下电话。”
保安师傅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连声“哦，哦……”，然后把手机还给吴子光，说道：“你进来吧，郑熠在小区篮球场那边等你。”
“谢谢师傅。”吴子光拿回手机，拎着礼品盒进小区。
小区篮球场，郑熠正呼哧带喘地一个人在打篮球，吴子光来到场边停下：“郑熠。”
郑熠停下动作站在原地，挑衅地说道：“你不是很会打篮球吗，来，咱俩比赛一场，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吴子光不置可否，反问道：“我已经把莹莹还给你了，你为什么不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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