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先问了他,“陛下将这事交给了兄长?”
袁松叹气,听她这么问了,也没隐瞒她,“那倒也不是,陛下只是让我先暗中查一查这西山观的事情。”
与那些银子矿石有关的事情,如今都交给了楚默离去处理,袁松听了水乔幽的,也有意从这一系列案件里脱身,这样一来,他便闲了下来。水乔幽出城之后,袁松进了一趟宫,青皇觉得他也挺闲的,就让他暗中留意此事。
水乔幽直言问道:“先前,官府的人只是明面上从西山观撤走,实际上,陛下还是派了人暗中留意此事,负责此事的人,便是兄长,是不是?”
袁松神色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笑了起来,夸赞她道:“为兄就知这事瞒不过你。"
他半是打趣半是认真与她道:“阿乔,若是你真不想嫁给安王,为兄给你物色一个出色的,让他入赘到我们袁府来,你呢,就可以继续随为兄在外打拼,充分展现你的才能。”
水乔幽没有因他的打趣害羞,谦虚道:“兄长日后,必定会遇到比我更有才能的帮手。”
袁松知道他这座小庙终究是留不住她的,在心里也叹息了一声。
西山观的事情,水乔幽在现场没有听到更多,这一次,她也没给袁松提出建议。
袁松以为她是因楚默离也去了西山观,担心他们行事会有冲突,特意避讳,也没再问她了。
消息总是格外灵通的袁松,也给她讲了一件事。
她去原阳那日,庆王从安王那里得知了郑勉在牢中病重的消息,回府后,无意中让郑侧妃听见了,郑侧妃就求庆王允她去牢中看望她父亲一次。
前日,庆王没有畏惧流言,去宫中请求青皇成全郑侧妃的孝心,准她去牢中看望病重的郑勉。
为此,庆王前日在御书房里跪了一下午,昨日下朝后,又在御书房跪了好几个时辰,差点昏厥。
陛下最终被他这份赤诚感动,允了庆王府那位郑侧妃今日去京兆府的大牢看望她那病重的父亲。
袁松猜测郑勉的这个女儿今日应该已经去看望过郑勉了,青皇没有表明庆王可否同去,庆王去没去,袁松暂时也不知晓。
水乔幽想起回来路上遇到的马车,走的正是京兆府到庆王府的方向。
“我回来之时,遇到了庆王府的马车,马车上只有郑侧妃一人,庆王应该没有同去。”
“你刚从西山观回来之时?”
“嗯。”
袁松随意了道了一句,“那这郑侧妃是特意在安王出城之后去的。”
话语说完,想起郑侧妃与楚默离那桩陈旧的婚约,赶紧安抚水乔幽,他就是随口一说,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水乔幽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也未对这件事做过多评论。
袁松考虑到她两日之内奔波原阳与中洛,旅途也累,让水乔幽提前下值了。
水乔幽出了都水台,慢步往住处走。
走至一半,被一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水乔幽看到他腰间悬挂着的腰牌,没有多问,走进了旁边的茶楼。
上至二楼,看到守在外面的方柏,神色未变。
方柏瞧她神色,知道她已猜到请她的人是谁,省了多余的言语,将她请进了雅间。
雅间里依旧只有庆王一人,他也同上次一样,选了个临街的房间,楼下的热闹通过打开的窗户传到了楼上,有些吵闹,雅间里坐着饮茶的人却不在意。
水乔幽抬手给庆王见礼,手要放下来了,庆王示意她不必多礼,示意她坐。
水乔幽瞥了一眼他下首的位置,这次她没有拒绝,坐了下来。
庆王脸上神色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亲和,“水姑娘,今日这么早就下值了?”
水乔幽瞧了一眼给她上茶的方柏的手,“是的,我刚去了趟西山观回来,兄长体谅,特允我先下值了。”
庆王少有地听见她讲这么长的一句话,“哦,袁卿也关心西山观的事?”
水乔幽应答如流,“那倒不是,我就是去看了个热闹。”
庆王听她这么一说,有些讶异,“没想到,水姑娘这样的人,还会去看热闹。”
水乔幽不上心他的评价,从容答道:“我亦是俗人而已。”
庆王听她这么一说,话语一顿,忽然也觉得她这人有几分趣味,“那不知水姑娘去看热闹,可有听到那西山观的神像被毁是何原由?”
水乔幽迎上他的目光,过了一息,开口道:“我去的时候,听到勘察的人说,那神像中放置了机巧,只要有人拿走神像手中的那颗金珠,就能破解机巧,拿到里面藏着的宝物。”
庆王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那水姑娘怎么看?”
他这话一落,雅间里的一瞬,仿佛被拉长了许多。
水乔幽手指抚上茶杯,慢声道:“我觉得,他只说对了一半。”
庆王诚意请教,“那另一半怎么说?”
水乔幽手指在靠近自己的这侧杯壁上轻轻摸索着,声音不轻不重,“那神像里的机关是洛家先祖精心所设,只要金珠在,神像手臂永不会脱落。金珠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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