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柠愣了一下：“卡脖子？”
张东点头：“这种药，叫做悬索，一般生长在悬崖上，采摘困难。而且，这个方子的效果并不比一些传统的方子更好，所以其实我不推荐。”
周青柠：“可是，方子是专家们共同挑选出来的。”
张东皱眉：“一群人选出这么个方子，事情恐怕不对。”
周青柠心一沉：“你是说，他们故意这样做？”
张东点头：“如果你需要方子，我可以帮忙。”
周青柠大喜：“太好了，早知道你擅长这些，我就直接找你了。”
“怎么突然就要做这种药物？”他看出周青柠应该遇到了麻烦，于是问她。
周青柠叹息一声：“公司生产的药物，目前市面上突然出现了替代产品，而且价格更低，对我们的产品销售产生巨大影响，利润下滑严重。我爸和投资方签了对赌协议，要是利润上不去，我爸就要以百分之四十的价格，将公司剩余股权卖给资方。”
张东听明白了，道：“所以你现在需要一种新的药物，然后用它快速打开市场，提升利润？”
周青柠点头：“我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要是不成功，我周氏集团恐怕就要被别人夺去，我爸将变得一无所有！”
张东：“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而且，周叔叔一定也在想办法，所以别急，再等等。”
周青柠：“张东，你刚才说，能帮我找一个药方，是什么方子呀？”
张东笑道：“不着急，我好好帮你想一想。”
这时，那位彼得经理敲门，周青柠让他进来。
彼得看了张东一眼，说：“青柠，时间紧张，我们等不起，必须尽快下决定。”
周青柠：“事关重大，我要回去和爸爸商量一下，彼得，让他们散会吧。”
彼得深吸一口气，说：“青柠，你不会就因为这个人的几句话，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吧？”
周青柠道：“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这位彼得狠狠盯了张东一眼，然后摔门而去。
张东觉得奇怪，说：“你们家员工都这么大脾气吗？”
周青柠：“其实他是我姑姑的养子，我姑姑年轻时就去了国外，和一个老外结婚，后来收养了一个孩子，就是彼得。彼得是东瀛的孤儿，所以他也会东瀛话，我找他来，就是为了扩展东瀛的医药市场。”
张东：“他似乎比你还着急。”
周青柠：“可能也是担心吧。有件事还要请你帮忙，我爸刚出院，能不能帮他看看？”
张东：“伯父怎么了？”
周青柠轻轻一叹：“还不是被这事给愁得，天天饭都不吃。前天就病倒了，一直发烧。现在虽然出院了，可还是不想吃东西，每天唉声叹气。”
张东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叔叔吧，开导开导他。”
两人坐上周青柠的车子，前往周家。
一坐进车子，张东就闻到一股怪味，他抽了抽鼻子问：“什么味道？”
周青柠很疑惑：“有味道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张东：“一种奇怪的味道。”
他目光扫视，发现汽车的出口里面，有两个打孔的东西，里面放着蓝色的膏状物。空调的冷风吹过之后，膏状物便挥发掉一部分，气味进入车内空间。
车内空间相对密闭，这种气味又非常淡，与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普通人无从分辨。
张东忽然对司机道：“打开空调出风口。”
司机看了周青柠一眼，后者道：“打开。”
司机平常负责保养车子，对车辆的情况非常熟悉，立刻拿出工具，没两下就拆开出风口，里面是一个塑料打孔球，比乒乓球稍小一些，用胶水粘在了车上。
拿过东西，张东轻轻一捏，塑料就碎了，露出里面的膏状物。
他闻了闻，皱眉道：“一种慢性的毒素，如果持续吸入，很容易诱发癌症。”
周青柠花容失色，声音都在颤抖：“这是谁放的？”
司机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要知道他天天开车，中毒最深的就是他了！
张东：“这东西还没有挥发掉太多，对方应该才动手。”
他看向司机：“这几天除了你之外，有别的人碰过车吗？”
司机立刻道：“我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命，晚上也在周家休息，别人是碰不到车的……”
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道：“凌晨四点多，我儿子说要用车接一下朋友，他驾驶技术也不错，我就让他开走了。他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车还回来了。”
张东淡淡道：“你最好和你儿子打一个电话，让他把事情说清楚。这些毒药，足以致人死命，是刑事案件！”
司机立刻拨打儿子的电话，接通后，他沉声道：“你今天开车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接触过？”
司机儿子年纪不大，十九岁，他听出父母压抑的愤怒，心里一沉，说：“我去接了一个女孩，然后送她回家。”
“你送她到了哪里，自己下车了没有？”
儿子：“我去了她家，然后坐了一会。”
“一会是多久？”
“大概半小时。”
“当时车钥匙在你身上吗？”
“我放在门口了。”
司机挂断电话，他额头上全是冷汗，说：“大小姐，对方可能就是趁我儿子上楼的时候，在车上装了这东西。要不报警吧！”
周青柠看着张东手里的东西，问：“它可以让我得癌症？”
张东点头：“剧毒物，体质差的，半个月就会承受不住。体质好的，也就一两个月。”
“这车，我们一家人都经常坐，这个人太恶毒了，他要害死我们全家！”周青柠眼睛通红，握紧了拳头。
“先回去吧。”张东把球用纸包上装进口袋，然后让司机开车。
车子开到途中，张东找了块空地，挖了个坑，把球埋进去。
周青柠一直在思索，她想不通，什么是什么人要害自己一家！
张东：“青柠，你想一想，如果你家里人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周青柠：“父亲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姑姑在国外，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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