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虽仍是一流家族，与其他各家族间仍有贸易往来，但他们不可能与所有公司合作。
赵氏集团不在他们的合作列表上并不稀奇，与王家交恶的公司也不止一家。
就算刘勋过去得罪了王德军，失去了与王家合作的机会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氏集团绝不会因一个王家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德军始终对赵氏集团怀恨在心，即使在公开场合，他也不断诋毁赵家。"
张兰的语气柔和了些，望着刘勋那平静如水的面容，她收起了目光。
"所以，现在赵氏集团的声誉并未受损，反倒是王德军那爱嚼舌根的行径，常遭人非议。"
赵芊芊坚信那些流言蜚语无法动摇赵氏集团的声誉。
一个到处搬弄是非的人，往往是自食其果。
一流的家族成员都受过良好教育，不会轻易被他人口中的是非所左右。
仅凭片言只语就评价一家公司或一人，那种人的智慧显然不足以在名流家族中立足。
"芊芊，你怎么还不懂呢？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名流家族并非个个理智。王德军这些年结交的狐朋狗友，全都是能言善辩之辈。"
望着女儿坚定地守护着那位看似平凡的青年，张兰心中涌起一丝怒意。
“并非所有家族子弟都具备智慧，豪门之中，败家之辈比比皆是，他们随波逐流，听风就是雨。你可知道，赵氏帝国在外界已被描绘成何种光景了吗？”
张兰的眉宇间轮番闪过青红之色，显得格外激动。
“可赵氏帝国不也依然屹立不倒吗？如今，众多商业联盟依然与我们稳定协作，刘勋和我也常会与盟友会面，商议合作中的细微之处。”
赵芊芊则保持着冷静，与母亲的情绪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氏帝国的事业固然稳固，但那是因为无人从中作梗。若王德军心存邪念，你觉得计划还会如此顺遂吗？”
她的话中透出一种神秘的反问，张兰专注地凝视刘勋，仿佛这个问题只对他一人提出。
刘勋未做回应，仅静静地看着她。为了在芊芊面前保持对她应有的尊重，沉默是最好的选择，避免因争执而失礼。
“母亲，你这话有何深意？”
赵芊芊捕捉到了话中的微妙之处。
“我要告诉你，王德军已经开始私下接触我们所有的商业伙伴。很可能在你的计划完成后，我们就再也无法获得任何新的联盟机会了。”
张兰刻意提高了音量，意图让茶水间的其他精英听见她的警告。
没有永恒不变的合作项目，除非双方能订立一份长期盟约。
然而，如今的赵氏帝国已不如从前，几乎没有盟友愿意冒风险签订长期协议。
“王德军为何要这么做？他已有自己的家族势力，没必要觊觎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赵氏帝国。”
出身顶级家族的他，野心必然宏大。
但赵芊芊不相信他们会针对此时的赵氏帝国，当年父亲威震四方时，王家都未曾寻求过联合。
如今他们已跌至低谷，又怎会再看上赵氏？
“信不信由你，但这消息我已经从高贵家族的耳语中得知。若非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懒得提醒你。”
张兰轻哼一声，转过了头。
“这样说来，你带刘勋来此，只为告知此事。那你直接对他说就好了，不必在此等我开会长达这么久。”
赵芊芊对母亲的心思了如指掌，她绝不会只为传达一句话而劳烦刘勋。
更不会甘愿等待一个多小时。
按她以往的性子，别说是一个小时，哪怕是等上一分钟，她也会情绪失控，大闹一场，用各种借口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本打算将此事深藏心底，只因这少年过于愚昧，才想揭示你为他默默承受的重负。"
张兰轻瞥刘勋一眼，随即移开视线，仿佛他在她眼中只是污秽，既厌恶又避之不及。
"这些他早已心知肚明。若无他事，恳请阁下先行告退。公司尚有要务待理，我与刘勋亦有神秘项目亟待商议。"
赵芊芊起身，准备离去。
"关于那位女子与孩子的事务，你难道无意与我详谈？作为母亲，此刻只有我才能聆听你的内心世界。"
张兰并未阻挡，但一句轻语令女儿的脚步戛然而止。
赵芊芊的身体骤然停滞，张兰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许久未闻那位女子的消息了。离你家那日，我明示她每日向我报声平安，以免这少年做出激烈之举。"
张兰眉峰一皱，疑惑低吟。
语气刻意做作，生怕他人未能识破她的伪装。
"确实，这几日他为何未与我联系？莫非真有什么不测？"
她抬眸望向刘勋，眼底的疑虑毫不掩饰。
"张夫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曾到您下榻的旅馆找您，当时已告知，他被秘境疗养院之人带走。"
刘勋岂能让这污水再泼到自己身上。
"您说他是被疗养院之人带走，可谁能确定呢？只需一查这座城市的秘境，便知李春芳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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