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这也不行啊，你看哥哥和你嫂子，已经俩小崽子了。你和这几位妹妹到底是不着急啊，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慕容百舸借着酒劲儿扯着脖子冲张乾乾喊道。
桌上的几位女孩闻言皆面露羞怯，张乾乾眼睛一眯，挥手将小武叫到身边，指着慕容百舸的儿子低声道，
“这兔崽子他爸欺负你爸，怎么办？”
“揍他！”小武目光一沉，怒视着慕容百舸回道。
慕容百舸闻言一把将儿子护在了怀里，无奈地指了指小武，
“你个兔崽子，就他妈知道比武艺，有本事你跟弟弟比比长个儿。”
“等没人着，我把你打飞了。”小武不为所动，盯着慕容百舸的儿子威胁道。
此时慕容百舸儿子用力往他怀里扎了一通，一脸恐惧地看着小武。张乾乾也戏谑地弹了他儿子一个脑瓜崩儿，
“白他妈长个傻大个儿了，你丫就是怂，你这么大个子还打不过你小武哥哥么？你得卯足了劲儿试试，万一赢了呢？”
“我不，小武哥哥打人可疼了。”慕容百舸儿子怯怯道。
“我他妈得亏没生你这么个怂货。”张乾乾随口调侃一句，撒开小武让他回了东方钰身边。
慕容百舸一脸黑线，气呼呼地把儿子从怀里推开，
“行了，一边儿玩儿去，随他妈谁啊，动手都不敢。”
“随谁？你说随谁？”蔡楚然闻言拎着慕容百舸的耳朵咬牙道。
张乾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停往嘴里夹着菜。众人看到慕容百舸的窘态，不由得一阵哄笑。
不多时，一名安保人员看了看手机，默默离桌。不久后又回来到东方钰耳畔低语了几句，东方钰凝眉看向了张乾乾，随后让安保人员将张乾乾从饭桌叫走。
张乾乾和他向前院走去，他不停絮叨着，
“刚才看手机上有人按门铃，出去问了一下，一个女士带着个小男孩儿，说是找您的。这大三十儿的，不知道跑来干嘛。我也没敢放进来，还在门口儿等着呢。”
“没说叫什么啊？”张乾乾诧异道。
“说是姓杨，叫杨米修，问她什么事儿她也不说。”安保回道。
两人走到院门口，安保人员打开院门，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端庄的女人拉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站在门口，痴痴地看向张乾乾。
“你找我？”张乾乾只觉身前的女人眼熟，但是并未认出是谁，诧异问道。
“我是杨米修，之前是大华航空申城分公司的乘务员。”女人微笑着，淡淡说道。
“那你大三十儿晚上的来找我是...？”张乾乾眉头轻锁，一脸懵圈。
“妈妈，爸爸不认识我们么？”男孩歪着头，诺诺道。
安保人员见状悄悄退后了几步。张乾乾深吸一口气，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和男孩，
“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八年前，申城飞来燕京的航班上，有位女乘客备飞时要用卫生间，你帮我解围。然后你睡了一会儿，醒了跟我要水时把我拉进...拉进卫生间，然后就有了他。”女人看着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半年后，柱州轮台飞来燕京的航班上，你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朋友，和家人包了头等舱。乘务长安排我借坐在头等舱，当时他还在我肚子里。”
女人保持着微笑，但是眼神中的幽怨已经显现。
张乾乾努力回忆起了往日的情景，虽然始终没能记起她说的空中卫生间那一幕激情，但是明显记起了当时梦魇般的一场春梦。他蹲在台阶上，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脸，露出微笑，
“小家伙儿，叫什么名儿？”
“张培安。”男孩坦然回道。
“走，跟我进去。”张乾乾说着，拉起了男孩的手。
男孩没有迈步，询问的眼神看向杨米修。她鼻尖殷红，眼中含了泪，抽泣一声道，
“我答应他期末考了年级第一就带他见爸爸，这学期他考到了年级第一。今天他问我，是不是他没有爸爸。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没有骗他，不是想故意打扰你的，不然在轮台飞来的航班上就...”
“我知道，那时候你给我发过短信。外头冷，先进来吧。”张乾乾淡然一笑，探身把男孩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院内，
“妈妈。”男孩担心她没跟上，回身叫了一声。
杨米修站在原地抽了抽鼻子，迈步跟了上去。
安保人员关上院门，默默跟在身后，见张乾乾带二人进了客房，便站在门口听候差遣。
客房内，张乾乾将男孩放在坐榻一侧，杨米修坐在男孩身旁，将他揽在怀里摸着头。张乾乾给男孩端了些糕点，又沏茶后给杨米修倒了一杯，随后隔着榻几坐在了坐榻的另一侧，
“后院儿正在吃年夜饭呢，先聊几句吧，要不然那边儿闹闹腾腾的也不好说话。”
见男孩看了几眼糕点始终没敢伸手去拿，张乾乾捏起一块递到了他身前。男孩回头看向杨米修，她点同意后男孩才接过糕点，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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