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许萱抽泣的声音,便摸黑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她接过去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告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关机了,这些天她没再打过来。”
“难怪那天后来你看电视上的母慈女孝之后就哭了呢。”
“小江,”许萱探过身子,我吓一跳,以为她要钻进我的怀里,结果她只是又抽了两张纸,“你说,我应不应该回一趟家呢?我已经犹豫好几天了。”
我说:“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何必问我呢?”
“嗯,是啊,我要是想回去的话,就不会犹豫了。”
“所以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回去也是白搭,就冲你妈的这个态度,即使那个男孩子很优秀,你也会看不上眼的,而且还可能会和你妈产生更大的矛盾。”
“我不想困在家里,我想要逃离我妈妈的束缚。”
“你现在已经离开她了呀。”
“没有,”许萱摇摇头,说,“只要我妈或者我还活着一天,我们就谁也逃不出谁的手心。”
“为什么?”
“我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榨干我,而我,没有别的家,无论怎么说,那里毕竟是我的家呀,她再怎么不对,也是我妈妈,是给予了我生命的人。”
“啧,你这么想确实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吗?”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那一个家,如果我要真的和那个家离别了,那我就真的成为孤儿了。”
我拍了拍沙发,义愤填膺地说:“这儿也是你的家!”
只有在黑暗中,在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时,我才会不假思索地说出如此“豪迈”的话。
但是,电,不合时宜地来了。白色刺眼的灯光在一瞬间从屋顶洒遍整间客厅,我和许萱都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
这给了我们短暂的思考时间。我们逐渐放下手后,许萱满眼惆怅地看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畏缩,不敢重复刚才的话,便转移话题,问许萱:“为什么你妈妈叫你‘小男’?怎么不叫‘盼盼’呢?”
许萱说:“熊猫才叫‘盼盼’呢。”
我笑了。这是一个老梗,只有知道九零年亚运会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才显得敦实可爱呢。”
许萱却往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靠近我后,依旧惆怅地看着我,再次问:“你不要打岔,你刚才说什么?”
她呼出的热气,如兰似麝,仿佛吸入式的强心剂,让我的心脏在一刹那狂跳不止。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无数的汗液从中涌出。许萱的眼睛离我不足二十厘米,我看着它越来越亮,越来越闪,逐渐被名为眼泪的液体充盈。然后,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我说……我是说,这儿、这儿也是你的……你的……你的家。”我紧张的时候会打磕巴,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口吃。
“真的吗?”她的眼睛越来越近,似乎离我不足十厘米了。因为太近了,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了,只是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胳膊上。
“许、许萱……”
“我问你,真的吗?”
“真、真的……”我只说出两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嘴被她的嘴堵上了。
许萱将我扑倒在沙发上,同我激吻起来。我之前只是从影视资料和他人口述中浅显地了解过应该如何接吻,仅仅在理论层面学习过,并没有进行过实践,所以当许萱吻上来的时候,让我感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即使不知所措,大脑理性区域一片混乱,但是依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理反应。许萱光滑的小腿蹭着我布满细毛的腿,她的乳房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嫩滑的双臂滑过我的肋间,两手抚着我的脸颊。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压抑了多年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就像是憋了很久的火山一样迸发出来。我环抱住她的纤腰,就像是一只见到肉骨头的饿狼,贪婪地舔舐着她伸出来的舌头。她见我有了激烈的回应,身子瞬间热了起来。
我想主动一次,我要把她压在身下,但是奈何沙发太窄,不容我翻身。激吻一阵之后,我率先拔出嘴,喘着气说:“我先去把灯关上,行吗?”
许萱先扑的我,现在却羞赧起来。她娇羞地看着我,两颊灿若春日桃花,鼻尖上冒出细微的汗珠,浅浅地点了点头。我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下钻了出去,她忽然叫住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划出走路的姿势,指向小屋。我明白,她也不想在沙发上办事,至少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应该在沙发上解决。
我尽量温柔地说:“我的床更大,更软。”
小屋的那张双人床是一米五宽的,是我父母以前睡觉的床,我从来没有跟霍晓莹和许萱说过,我怕她们会有所忌讳。她们只知道,那张床上睡过夏云朵。而夏云朵是知道那张床是我父母以前的床,对于大姐和姐夫(夏云朵称我的父母为姐姐姐夫),她还是并不避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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