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黄总监！”小麦抬头应道。
下班前，陈默过来跟她确认明天的时间：“早上九点在公司楼下集合，我开车。”
“嗯！”小麦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小袋巧克力，“这个给你，谢谢你今天帮我。”
陈默接过巧克力，包装袋上画着可爱的小熊：“谢什么，应该的。”
看着陈默离开的背影，小麦剥开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觉得，来总部学习的这段日子，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不仅能学到东西，还遇到了愿意耐心带她的人。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小麦收拾好东西，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楼。她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考察了，或许实地走走，真的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也能让自己离“战略规划”这四个字，更近一点。
夜幕像块沉重的幕布，压在阿梅家的窗沿上。客厅里的灯开得很亮，却照不散空气中的算计。阿梅坐在沙发正中间，手指敲着扶手，目光在女儿小元和外甥女小钗脸上转了一圈。
“小钗，想进雅影当董事长，就得把小麦这块绊脚石挪开。”阿梅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我刚收到消息，她明天要跟市场部的陈默出去考察市场。”
小钗端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陈默？就是那个带她的主管？”
“对，三十来岁，听说已婚。”阿梅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这就是机会。”
小元靠在沙发上，指尖转着手机：“妈，您想怎么弄？”
“制造点‘事情’。”阿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出去考察，肯定要跑好几个地方，说不定会晚点回来。我们找人跟着，拍几张他们单独在一起的照片，再放点风声出去，就说陈默带小麦约会，甚至……开房。”
小钗愣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万一被拆穿……”
“拆穿？”阿梅冷笑，“这种事只要传出去，真假不重要，大家只会记得‘小麦和已婚男同事不清不楚’。她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家，名声毁了，董事会还能让她去雅影当董事长？”
小元点头附和：“妈说得对，职场上最忌讳这种桃色新闻。只要传出去，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到时候大家只会觉得她心思不正，哪还有心思谈什么战略规划。”
“那陈默那边呢？他有老婆，会不会闹起来？”小钗还有点犹豫。
“闹起来才好。”阿梅笑得更得意了，“他老婆一闹，集团肯定要处理，到时候把小麦也牵扯进来，说是她主动勾引，这不就坐实了？”她看向小元，“你认识市场部那个老陈吧？让他去放点消息，就说早就看到小麦对陈默有意思，平时在办公室就走得近。”
小元挑眉：“老陈跟咱们家是旧识，这事他能办。不过得给点好处，他那人爱贪小便宜。”
“好处少不了他的。”阿梅拍板，“明天他们出发后，你就让老陈在茶水间、洗手间这些地方散播点话头，先铺垫铺垫。等照片一出来，再找人匿名发到集团内部论坛，保证一夜之间传遍总部。”
小钗看着阿梅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成，怎么做都行。”她太想得到雅影的位置了，那是她证明自己比小麦强的最好机会。
“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的。”阿梅拍了拍她的手，“等小麦名声臭了，我再让小露写封推荐信，把你推上去。到时候雅影就是咱们的天下，看谁还敢小看咱们家。”
小元拿出手机，给老陈发了条消息：“明天按计划行事，好处稍后到。”
很快收到回复：“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作响。阿梅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小麦被众人指指点点的样子，看到了小钗坐上雅影董事长位置的风光。她知道这招阴损，但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别无选择。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阿梅站起身，“明天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小元和小钗走后，阿梅独自坐在客厅里，拿起桌上的照片——那是小钗刚进公司时拍的，穿着工装，眼里满是憧憬。她轻轻摩挲着照片，喃喃自语：“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窗外的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风暴中心的小麦，还在期待着明天的考察，对这场暗处的算计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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