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萧迷惑不解地问：“我也能成为鲤子酒？什么意思？”
“你看你也有近千万粉丝，关键是视频题材很新颖特别，特具真实感，全网来说无人能及，这就是你先天的基础优势所在。可惜单价太低，无专门团队包装，每天也就几百元，而且才刚开始不久。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太寒碜了。”
“这家伙煞费苦心，步步为营，终于引入正题了，真是老练至极啊！”归海萧暗自惊叹，“好吧，那就继续陪你玩吧！”
“我们并没有多大的欲望，有多大的灶就烧多大的火，自给自足，能保证生活的正常维持就很满足了！”
“萧兄弟错了，人哪能满足于现状？你信不，和我合作，我能把你培育成网红大咖，至少身家千万不是梦！”
“真的吗？”冯波忽然歪着头问。
“当然是真的。在网上通过引流，分流，多平台合作，扩大推广，知名度会急速增加，粉丝也会快速扩张。关键是你的视频单价也会几倍十倍地翻番！等建好生态，建好人设，再搞代言、带货、技术交流等商业活动……到时超过鲤子酒也不是问题！”
归海萧有些不屑：“听了这话真是热血沸腾啊，就像千万富翁唾手可得似的！”
“萧兄弟你还别不信，相比于你来说，在互联网上我是以上帝的视角观察问题，现在传统的自媒体还有最后一个风口，有句话说，‘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上天’。但是飞天还是需要贵人相助的，要把你推向风口，再举起来——你以为千军万马的人都搞自媒体，就你那么‘秀’呢？”
归海萧冷笑一声：“那你就是我们的贵人喽？”
蟹老板也嘿嘿一笑：“对，很对，所以要把握机会！”
“以前吹牛逼、扯牛蛋、扯犊子，男女老幼无差别攻击，结果牛快绝迹了。怎么，现在又时兴吹猪了？”冯波又忽然插话。
“哈哈哈……小兄弟挺幽默。不错，实力强大，万物皆可‘吹’，这就是玩家的力量！”
“那我们也是‘猪’了，你们一边吹猪，一边割肉，活脱的‘杀猪盘’啊！”冯波不依不饶。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也要吃饭，也要莺歌燕舞。你们是猪，我们就是巨鲸兽，不然搞这么大的盘子干什么？不过你们也赚得了腰缠万贯！哎，想想有钱人的生活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天天都是做皇常，就像今天的样子——这，才是人生！”
归海萧又冷笑一声：“费这么多周折，不就是要我们合作嘛。可是合作了，就要受制于你们了，我们喜欢无拘无束！”
“合同没签，一切都可以谈，满意了再签也不迟嘛，形式可以灵活多变——
比如，可以把账号全权卖给我们经营，你只负责提供视频。还可以入股分红，还可以分成等等，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及推广。各条条款，都可以细化，这是第一步，这一步搞好了，至于什么代言、带货、平台交流等等，都可以另行合同，另行细化……总之，合作至上，变现为王！”
冯波又问：“说得倒好，万一哪天忽然风停了、猪摔了、你们卷钱移民了，怎么办？”
“哈哈哈，小兄弟脑子够灵光！不过想那么多干什么，流量密码在手，赚它一波是一波，要把握机会！”
归海萧叹了口气：“要是能‘一鲸落，万物生’就好了，可惜……”
“什么‘一鲸落，万物生’？”蟹老板满脸不解地问，“胡主任你知道吗？”
胡主任得意地说：“你让他自己解释嘛！”
于是归海萧解释：
“所谓‘一鲸落，万物生’，可以从两个方面解释:一是巨鲸死了，万千生灵不再会丧命其口，从而万物得生；另一说是巨鲸死了，其庞大的躯体可以滋养万千生灵繁衍生息，从而又生万物。两者合一才是真正的‘一鲸落，万物生’——这才是正常而自然的生死循环与能量转换，很公平。简单来说，就是不在持续收割，反而持续反哺，这是不是一种肆意之后的觉悟与大爱呢？”
胡主任却不以为然，他骄傲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什么觉悟，什么大爱，‘一鲸落万物生’，用其本义解释就行了，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延伸意义！
真实的鲸落是很残酷的，当巨鲸死后，鲸口余生的万千生灵会被其它各级食肉动物瓜分；巨鲸尸体缓慢下沉中，躯体会被少数大型动物逐级吃光，最后只剩骨架时才会坠下深海，直至海底，直到这个时候才是数以万计的小型生物的盛宴！这才是正常的自然法则……”
“胡主任说的是，没有数量庞大的小鱼小虾，如何供养少数的贪吃巨鲸？所以，要多吃多占，先让自己成为巨兽，悲天悯地，收刀反哺？哼哼，妇人之仁！——明白了吗，萧兄弟？”
归海萧竟也一时无法回答。
蟹老板趁机进一步说：“就是嘛，与我合作，保你以后财富自由。怎么样，谈一下合作细节，签个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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