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范围的减兵。
大量士兵退伍。
除此之外，出现了新的改革，如退休工资并轨等。
大批公职人员辞职，另谋高就。
这都是新闻中播报的内容。
韩非和老顾正在下五子棋。
韩非嘴角一抽：“你不觉得你很没素质吗？”
“我很有素质。”
“下棋悔棋，是有素质的表现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年纪大了手抖，下错地方了。”
“老顾，要点脸行不行？”
“老韩，你有所不知，我命都差点没有，我已经不在乎脸面了。”
韩非很是无语。
他发现了，自从上次被刺杀，死里逃生后，这老家伙整个人都变了。
说他变好了吧，看上去比以前轻松，也懂得享受生活，而不是时时刻刻忙工作，但他又变得很是低素质了起来。
过个马路，都会和路边的老头老太吵架。
警察过去，一看是这位爷，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案了。
韩非揉了揉太阳穴：“老顾，你就不能正常点？”
“老韩啊，正常的我，我自己很痛苦。”
“所以呢？”
“疯癫的我，除了我自己，别人痛苦。我感觉这样好，别人痛苦比我自己痛苦好。”
“你可真是……”
“你是要夸我？”
“呵呵，夸你个头！”
“我的头？嘿嘿，我这发型不错吧，凉快！”
韩非看着眼前这个大光头，就更无语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抽住了，居然也去剃光头了，说是懒得洗头，节约洗发膏。
头发是不用洗，是节约洗发膏了，但浪费洗面奶不是吗？
“老韩，我是活明白了。”
韩非听他语气正经了，放下手里的棋子，抱臂静静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就听这老小子又不着调起来：“人不癫，白走一遭！”
韩非：“……”
小七蹬蹬蹬跑过来：“爷爷，顾爷爷，外面在放鞭炮，我能出去玩吗？”
“放鞭炮出去玩什么，万一伤着你怎么办。”顾老牵着小七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剥葡萄喂给她吃：“等我晚上，天黑一点，顾爷爷带你放烟花，晚上玩才有趣。”
“真哒！”小七顺着他的手吃掉葡萄肉，双眼亮晶晶。
韩非扶额：“她已经不小了，自己会吃，不用喂！”
这是把小七还当三四的小娃娃呢！
这样下去就该宠坏了！
“没事，我喜欢剥葡萄，不喜欢吃葡萄，小七正好帮我分忧。”
小七双脚荡了荡，甜甜笑：“我喜欢吃葡萄，不喜欢剥葡萄，顾爷爷，我们正好配在一起呢！”
“是呢！我们小七真乖！”
“顾爷爷，你喜欢吃蛋黄还是蛋白呀？”
“我不喜欢吃蛋黄。”
“正好呀，顾爷爷，我喜欢吃蛋黄，不喜欢吃蛋白，我们可以一起吃一个蛋呀，不浪费！”
“看来我和我们小七很有缘分。”
“那是呀！”小七得意洋洋抬着下巴：“可有缘分了呢！”
韩非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爷孙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爷孙，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小七，你在哪里？”小六大喊。
“呀，哥哥找来了！爷爷，顾爷爷，我得走啦，我和哥哥在玩捉迷藏，我可不能被哥哥抓到了！”
小七一溜烟跑了。
顾老笑道：“你这小孙女永远都是精神饱满，可可爱爱的。”
韩非点头：“她皮实。”
“童子军训练营那边，还送去吗？”
韩非摇摇头：“不必。”
“行吧，我和那边说一声，他们可都很喜欢小七小六，还留着位子等他们回去。”
“宝藏的事情，怎么说？”
“暂时不用找了。”
“嗯？不急着找了？”
“其实本来就不急，是那些老家伙在里面搞事，把这件事情当成很重要的事情在办。”
“驻守在那里的士兵撤了？”
“大批士兵退伍，缺人，所以调回去很正常。”
“会怎么处置那些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轻轻放下了，上面那位看上去脾气好，但在大事上，很是严谨。”
“我懂。刺杀你的人，都跑了？”
“本来就是境外来的，找不到我，自然就都跑了，难道还等着我们的人去抓他们。”
“都是哪里的，你知道？”
“知道。三角地区的。”
“半年后，真要开战？”
“不是开战，是我单方面寻仇。”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话语权总是在胜利者手里。”
“谢谢你提前恭喜我胜利。”
“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哈哈哈，年纪大了，脸皮厚一点，角质多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服！”韩非对他举起大拇指。
人啊，也只有死里逃生，面临过和死亡很近的时候，才会变化巨大。
“老韩，你多加小心，现在……你可是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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