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芬看到丈夫这个模样，她心里也急。
“当家的，你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倒是说呀，真把我给急死了。”
“你就别问了，我现在正心烦呢。今天不管多晚，我非得等到傻柱不可。大茂也真是的，去娄家拜年就老老实实拜年，干嘛非得提傻柱。这下好了，娄董又提了一遍，指定了傻柱来做席，还说等有机会，要请傻柱上门去给他做一次菜。”
许旺财说到做到，从下午开始，就一趟趟地往中院、一院儿跑。可总也不见何雨柱回来。
何雨柱就中午两桌席，下午三点不到，人就到了刘国义家。正用刘家的砂锅炖着飞龙。
“柱子，看来你这段时间没少挣外快。这东北的飞龙可不好弄来。”刘国义馋得快流口水了。
“那可不，我要娶你妹，不得多攒点钱。”何雨柱也就是刘凌不在跟前，才图个嘴痛快一下。
“对了，我妹干什么去了？上午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刘国义这才想起自己有个妹妹似的。
“雨水的衣裳小了，我让她带着雨水去买衣裳去了。”
“这还没过门呢，就指使她给你们家干活了。”
“早晚的事儿。”何雨柱感觉真快要结婚了似的。
“你呀，也就是嘴里痛快痛快。当着我妹的面，你可从来不敢这么说。”刘国义早就看清了一切。
“还是那话，早晚的事儿。女孩子的脸皮薄，得照顾着她的面子。”何雨柱看似嘴硬，其实已经怂了。
何家兄妹很晚才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一再对何雨柱说她今天在百货商店的所见所闻。
何雨柱不想扫妹妹的兴，只能耐心听着。
何雨柱正要开门，许旺财又过来了。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许旺财这句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他急得嘴上都快长泡了。
“雨水，你回屋睡觉吧。我跟许叔有事情要说。”何雨柱先打发了妹妹。
“许叔，屋里面说吧。”何雨柱面上虽冷，但是话里没缺了礼数。
“柱子，都是你许叔不好，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兄弟结婚的事，你可得千万抽出时间来。你上次说五块钱一桌，另外给两个帮厨一人一个肘子，我答应了。你看怎么样？”许旺财一进屋，连坐都没坐，直接报出了价钱。
何雨柱听到许旺财服软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不过他很好奇，许家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别再是里面有什么猫腻吧。
有了这种想法，何雨柱更是加上了小心。他决定再试试许旺财，如果自己感觉不对，立马抽身出来，绝对不能上当。
早听说许旺财是一个厉害的，许大茂被打，易中海被许旺财坑了大几百块钱。
“许叔，上次是上次，这个价格不做数了。”何雨柱给自己沏上茶，小口地品着。
还别说，能做得起高端局的人，送的茶叶就是好。这铁观音在四九城可不多见。
“柱子，你这是要反悔？”许旺财毕竟等了一天，心很乱。这人一乱，心里的方寸就乱了。他现在说话，一点策略都没有。
“我反悔什么了？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去年我值十块钱，讲邻里的情谊，我给你个半价。现在我的行市涨了，我今天中午两桌面，一共拿了四十块钱。这还不算我喝的这茶叶。许叔，您说我这算是反悔吗？再说了，当初咱也没把这事给讲定呀。我这个人最讲信用，答应的事一准给您办了。我记得当时我也没答应您呀。”
中午的饭局，何雨柱是分到了钱，师父留下十块钱，其余的都给了他。哪有四十块钱之巨，这年月很少有这么大方的人家。不过何雨柱也分到了二十块钱，还有一些吃食和茶叶。这要是加一起，差不多也有个三十好几吧。毕竟这两年来，吃的东西贵。
“傻柱，你……，你可不能狮子大张嘴。好家伙，谁能舍得二十块钱一桌请人做饭。就是到馆子里吃饭，请上几个人，也吃不了二十块钱。”许旺财觉得自己很有见识，傻柱在说谎骗自己。
“是谁家，那就不能对您说了。您没见过，不代表就没有。许叔，您说是不是？”何雨柱很看不起那些自以为见过世面的人。
你所见过的所谓世面，就是你的经历。一个人的经历毕竟有限，他怎么可能方方面面的事全都见过。
就像后世自己看过的一段视频，你可以认为你的高档球鞋是你的世面，他可以认为他见过的星空是他的世面。境界不一样。
“傻柱，你就别逗你许叔玩了。冲着咱两家两代人的交情，五块钱就可以了。”许旺财不敢再像早上那样耍心眼，而是改成了苦苦相求。
“咱两家没什么交情吧。我爸就在这个院里住了不到三年，许大茂见到我不损我两句，他好像很不舒服。许叔，这算什么交情？咱不如直接谈钱来得实在。”何雨柱根本不为所动。
“你这孩子，怎么就掉进了钱眼里了。”许旺财微有埋怨。
“谁不想多挣点。再说我也得结婚不是。大茂有您这个爹帮衬着，我可全得靠自己。再说我家这么大，收拾一遍儿，得花多少钱。”
许旺财沉默了。早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傻柱的心这么黑。
难道真按他说的，一桌十块钱？自己要办九桌席，这一下子亏大发了。
“柱子，咱爷俩好好商量商量。你凭良心出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了。”许旺财想到亲家，就只能让步。
何雨柱看了看许旺财，盘算着自己如何才能套出他的真实想法。
“许叔，我也不出价了，因为我觉得我没什么良心。要不然这样吧，我介绍我的大师兄给你，他的手艺比我还好。当然，他要的价钱比我要低上一些。你看怎么样？”
“我要是能用别人，我还用得着求你嘛！”许旺财听到何雨柱还在推诿，人一急就说出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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