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姐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徐希瑶在乌瑾办公室里，一看是赵佳慧就打开免提接听电话。
同时把手指竖到嘴边，示意肖空和乌瑾都不要作声。
“嗯，我想问一下，上次采访结束之后，所有的媒体都已经发表了相关的文章吗？”赵佳慧明知故问，只是想扯起这个话头。
“都发了呀。我们做的那个报告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徐希瑶如实回答。
“那......有没有媒体的记者没有去，但也发表了相关的文章呢？”
“那个我们可没关注。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只收集那些受邀媒体的发布。有什么问题吗？”徐希瑶问
“我最近发现，有些媒体最近也刊登了一些跟这次采访相关的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还在继续推这些内容。”赵佳慧小心翼翼地试探。
“既然当时咱们协会那边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我们也挺歉疚的。所以后来也没再跟您那边追着要费用，我们也没有在向媒体介绍这方面的内容。不过，倒是有些记者曾经找我们要过一些补充材料。这个我们也不好意思不给，您说是吧？您看是不是还有别家公司为协会做宣传啊。”徐希瑶现在装傻已经很熟练了。
那除了你们就没别人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赵佳慧心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吧。
“那下次如果再有记者找你们要资料，可不可以不给？”赵佳慧问。
“这样......不好吧？那样我们和媒体关系不就砸了？”徐希瑶强忍住笑，照着肖空给的剧本回答。
“或者你们把要求资料的记者都转给我？让他们联系我？”赵佳慧还不死心。
“那样也不好吧。我们的服务本来就对协会造成了损失，现在咱们两家之间也没有合作的关系，所以......”徐希瑶拐弯抹角地提到了钱的问题。
“那好吧。我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问题。”赵佳慧含糊其辞地挂了电话。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挂掉电话，办公室里肖空、乌瑾、徐希瑶和王虎笑成了一团。
“肖哥，你加的那个扰动果然奇效啊。”王虎道。
“这不过是GPT系统的功劳而已。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关键是要知道这只蝴蝶在哪儿扇翅膀，要扇成什么样，以及最后会在哪儿引起多大的龙卷风。”肖空总结道。
“那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乌瑾问。
“哪能就这么结束了。后面估计还得有戏。”肖空估计道。“咱们总得把钱要回来吧？”
“都僵成这样了，还能要回来钱？”徐希瑶大奇。
“走着看，走着看。远没到最后一步呢。”肖空说。
“赵佳慧，赶紧让他们把那些文章给删了吧，我求你了。”这回，李宏斌再也没有耐心和赵佳慧磨下去了。“创富投资已经受冲击到新业务减少80%，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场围绕着风险投资话题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之久，而风口浪尖上的创富投资成了众矢之的。
连带着协会的其他成员公司也跟着吃瓜落。
风险投资成了拿着钱四处试图新创企业的狼外婆。
不少创业者宁可自己苦熬也不肯引入风险投资。
“老板您别着急，我现在再去试试。”赵佳慧安慰老板道。
“你告诉天纵，只要没有新的负面文章出来，我愿意付那次采访的款，付全款。”李宏斌痛苦地说。
到了这步田地，必须要和肖空直接对线了，赵佳慧想。
“喂，是王虎吗？我是投资协会的赵佳慧。”
“您好，赵总。是有什么新项目吗？”王虎故意问。
新你个头啊，旧的项目屁股还没擦干净呢，赵佳慧想。
“不是不是。你们公司是不是总经理叫肖空啊？“赵佳慧明知故问。
“嗯，是的。您认识我们肖总？”王虎也明知故问。
“对的，我和你们肖总原来是同事，关系很熟的。”赵佳慧想跟肖空套套近乎。
“噢，我倒没听他提起过。您要找他说话吗？”王虎冲旁边的肖空眨眨眼。
“方便吗？”赵佳慧只能硬着头皮问。
“嗯，他好像出去跑另外一个项目了。最近我们的项目也比较多。有事儿您跟我说吧。”王虎道。
“还是关于那次采访的事。后来还有记者找你们要材料吗？”赵佳慧小心地问。
“嗯嗯，还有。而且越来越多了。所以我们后来干脆把文档挂在网盘上随意下载，找我们的记者才少了一些。”
我靠，我说怎么这方面的报道越来越多呢。原来是别人要了才给，现在是把广告直接贴在电线杆子上，你TM怎么不把现成稿件送到记者嘴边呢？赵佳慧想。
“我跟我老板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们这次采访也花了不少心思，弄得也比较成功。所以也就不计较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准备把这次论坛的费用全都付掉。但希望你们别再给媒体推送更多资料了可以么？”赵佳慧完全变成了商量甚至恳求的口吻。
“这......我也拿不了主意。得请示一下乌总。她是这个项目的决策者。”王虎说。
“嗯，那你去问一下乌总，或者看看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吧。拜托了。”
挂上电话，王虎盯着肖空。
“怎么弄？是放他一马，还是血战到底？”王虎问。
“你们说呢？”肖空问身边的几位。
“做生意嘛，还是求财。既然她同意付款了，也就别赶尽杀绝了吧？”乌瑾开口道。
“本来也不存在什么赶尽杀绝。咱们还能要她的命不成？”王虎发表意见。
“你呢，希瑶你怎么看？”肖空问徐希瑶。
“我哪敢发表意见呐，看着几位前辈挥斥方遒就行了。不然又要说错话，办错事。”徐希瑶一边玩着手指一边自怨自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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