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叔不动声色的回道:“这不天太热,干不动,现在凉快点了才好干活呢。”
施工员也不多问,只是交代几句就回去了。
秋叔见四下里再无一人,于是吩咐小军:“赶紧的,把那人骨整个挖出来看看有啥。”
于是两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具白骨挖了出来,发现了几件玉器,有两件玉器上还连着一根锈蚀得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断的铁剑一样的东西。
除此之外,那锈土中还有一些像甲片的小铁片,也都腐朽得黏在一块,一碰就碎,只有几十片还能拾得起来,但也锈蚀没个样子了。
这具白骨头上还有一顶铁盔,头顶部分已经和骸骨黏在一起,其他部分在刨开泥土的时候就随着土块分崩离析。
秋叔也不管那铁剑,只是把上面的两件玉器弄下来,然后把这具人骨和不成样子铁剑、铁甲片、有铁锈的土通通装在小推车上,用新土盖上吊上去放在一边。
等他们清理完那些浮土,坐在坑边,点上一支烟,都狠狠吸完一支烟之后,心情才算稍微安定。
小军把脑袋凑到秋叔跟前,小心的问道:“秋叔,那人骨怎么办?”
秋叔回道:“俺刚才干活的时候就在想,俺们拿了这人的东西,怎么也得让人入土为安吧,还是找个地方重新给他埋了,不能让施工员明天检查的时候看出啥来,不然俺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说干就干,两人推着装有人骨的小推车就向黑暗中走去……
听到这里,段亦阳心里的一些疑问有了答案。这果然不是墓葬出土,这样的话就能说得通为什么一个人的东西既不是盗墓所得又能在一起被发现了。
如此说来,王林之死史书上记载的是准确的,确实是在渐台被起义军围攻阵亡,但为什么没有得到安葬,难道被义军就地掩埋?
也不对呀,就算王林被就地掩埋,最起码也要把他的佩剑和金印给取走用于邀功或者变卖,毕竟那样一大块黄金和高规格的佩剑在汉代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大发一笔的。就算去邀功,这么大的侯爷的东西也能换个好前程。
所以,王林应该是死于乱军之中,但为什么他死后却能安然无恙的躲过起义军打扫战场,没有把他的印信和头颅拿去邀功,这一点段亦阳一时间无法想通。王林是怎么没有被发现就直接埋进土里,并且就这样保持死亡时的状态两千年之久的呢?
但这些玉剑饰有铁锈侵蚀而成的血沁却无墓葬中的水银沁和朱砂沁也就能解释得通了,王林尸骸附近只有黄土,血沁就是被王林所穿铁甲和铁剑上的铁锈侵蚀形成。至于白玉韘只有土沁,那是因为白玉韘并没有在王林身上,这么看来,白玉韘应该并非是王林之物,而且在混乱中其他王公贵胄遗落的。
见段亦阳还在拧着眉头思索,三个人也不做声,只是摸金张掏出香烟来给叔侄两递了过去,然后才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他知道段亦阳在想问题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于是也没去自讨没趣。
一时间,小店里只有腾腾的烟雾和喝茶的响动。
段亦阳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就不再去想,他下意识的拿起那枚白玉韘,顿时一股令人心悸又浑身舒坦的感觉又遍布全身,两秒之后又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跟奇妙,不是很强烈,若有若无的,如果不注意是察觉不到的,也就是段亦阳的体质比较敏感,所以他感觉到了这种异样,就是那种汗毛倒竖让人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人在惊惧和舒服的时候都会有的生理反应同时出现。
段亦阳一瞬间不由得捏紧这枚韘,想再次感受那种奇异的状态,但十几秒后,身体毫无异样,只是感觉好像自己身体好像浑身轻松了些。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段亦阳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白玉韘上面。
这枚白玉韘由和田白玉制作,整体呈一个坡度很大的梯形,后一个突出的挂弓弦的勾,斜坡的表面布满勾云纹,穿口的周围为一圈螭虎纹,为典型的汉代韘的样式。
但段亦阳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在柜台上找了一个六十倍的放大镜,把放大镜和白玉韘凑在眼前一看果然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
原来这枚白玉韘虽然做工精美,但在放大镜下,阴线全是磨砂状,一些打磨不到的地方也呈现高速机器雕刻的痕迹。
段亦阳顿时有点懵,继续用放大镜观察,却见这枚白玉韘的土沁斑驳,部分出现不算厚的失水钙化现象,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土咬的橘皮纹和钉沁,这完全可以肯定是汉代玉器才有可能出现的现象。
段亦阳把放大镜和玉韘拿开,抬头思索了片刻,又猛地把它们凑到眼前仔细察看。
没错,这些沁色和侵蚀明明在那些现代工痕之上,而不是在沁色在工痕之下!
这……不是老玉新工?!
沁色和地热效应引起的饭渗分明就是经过两千年的土埋而自然形成的,玉是老的,那么不加掩饰的现代工又分明在眼前。说它是老玉新工,但那些自然形成的侵蚀和土沁却完全覆盖了在现代工痕之上,难道……难道汉代就有了高速的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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