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噩梦还没有结束。
许大茂凄惨地看向丁医生：“大夫，我……我这还有救吗？”
丁医生摇了摇头：“许大茂同志，很抱歉，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病症的。”
许大茂不死心：“医生，我听说最近医学的技术突飞猛进，是不是过不了几年，新的药物就能研究出来了？到时候我是不是就有的救了？我的病症比其它人是不是轻许多？我明明能出来，那纸杯子里也有，怎么可能生不了孩子？“
丁医生依旧摇了摇头，拿出了给娄晓娥举的那个例子：“大茂同志，我给你打个比方，你的状况就好比一只手砍了手指，你可以鼓掌拍巴掌，却没法握手抓东西。”
许大茂不信邪，伸出一只手，直着手指把手掌处弯了弯：“医生您看，我只用手掌这里，也可以弯起来，也可以抓东西的。”
“那是夹，不是抓。许大茂同志，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很沉重的打击，不过你不用气馁，历史上没有后代的伟人多的是，他们不一样能成就一番伟业吗？”
许大茂无助地在那里继续弯着手掌，丁医生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此刻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他们许家，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从去年开始父母就一直催他早点结婚，希望可以抱个大孙子。
现在这种病被查出来，他都不知如何和父母开口。
如果二老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哭晕过去都不是不可能，那这个年可就没法过了。
许大茂进而又想到了易中海，四合院里就要数他最优秀，在扎钢厂可是堂堂的七级钳工，街道都备案过的那种。
可他生活的并不如意，每天不敢吃好的喝好的，就是怕自己老了没钱，饿死冻死。
四合院里的坏人，比如贾张氏之类的，还喜欢戳他的脊梁骨，背地里骂恶毒的语言。
如果自己这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传出去，以后怕是没脸见人了，自己的死对头傻柱更是能笑得睡不着觉。
就这样，许大茂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眼角也有泪滴滑落。
丁医生见到许大茂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只能又叹了口气。
不过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丁医生此刻只想早点回家过年，于是又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小同志，你赶紧回去吧，大过年的不在家里陪着家人，在医院干等着多不吉利？你现在更应该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啊。”
许大茂呜咽了两声，抬起头，眼睛中闪过一丝心死。
他慢慢起身，有些难过地问道：“大夫，我这个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受到严重打击导致部分坏死，丧失了生育功能，可能是你不小心摔的吧。”丁医生回答道。
随后他走到桌子边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走到许大茂身边，用一只手推着他的背。
“快点走吧小伙子，医院今天下班早，你再在这呆着，保卫科该赶人了。”
许大茂木讷的点了点头，行尸走肉一样向外面走去。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医生说的话，又想起了傻柱打自己的场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傻柱不再打自己的头，只知道踢自己的裆。
许大茂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高，傻柱他胳膊不够长，打头比较费劲。
现在看来，傻柱就是奔着让自己断子绝孙去的！可他们两个现在才二十多岁。傻柱开始踢裤裆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个傻柱看起来憨厚老实，没想到是这么个阴险狡诈，毒到骨子里的人！他一早就打算让自己断子绝孙了！
“傻柱，你放心，你要是变不成绝户，我以后就不姓许。”
许大茂恶狠狠的在嘴里念叨着，满脸的悲痛化作了复仇的怒火。
他快步走到楼下，出了红星医院左右看了看，就奔着四合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此刻只想把傻柱打一顿，也照着裤裆打，不把傻柱打一个鸡飞蛋打他咽不下这口气。
等许大茂跑到四合院，已经累得眼前发黑，他扶着腿，弯着腰，在那里不断地呼吸着空气。
由于天气很冷，他只觉得喉头发甜，还奇怪自己并没有在娄晓娥家里吃糖，怎么就会有这种反应。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剧烈运动，肺部的毛细血管因为干燥而轻微破裂，所以才会反上来血腥味。
不过许大茂这时也冷静了许多，他知道自己不是傻柱的对手，就算去找他，也只能被羞辱一顿，还会被再次打“鸡”。
品尝着嘴里的甜味，他又一下子想到了娄晓娥的嘴，进而想到了自行车，不由得在心里泛出一阵苦涩。
自己的自行车可还停在娄家的楼下呢，这要是走着去，怕是要到深夜才能回来了。
再说回来，娄振华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娄晓娥肯定也马上就能知道了。
许大茂可不想受到娄家的白眼。
就在许大茂纠结该怎么取回自行车又不会丢了面子的时候，一阵车铃声响起，吸引得许大茂看去。
他赫然看着一个年轻小伙骑着自行车向自己过来，那车把上挂一只公鸡，一网兜鸡蛋，两瓶好酒以及一网兜山货。
那些东西和那自行车，许大茂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还没有分辨清楚，那小伙就来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同志，你就是许大茂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娄晓娥的表哥，我听说你今天帮我表妹家送东西，把自行车落在那里了，现在我给你骑回来了，这是你的自行车。”
说罢，他下了车，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我叔叔说你把钥匙也落在那里了，你拿着吧，下次别忘了。”
许大茂再写呆愣地接过了小伙递来的钥匙，又看了看自行车上面的新车锁，瞬间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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