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前面的帘子被拉开的瞬间，她看到了方宣斌似笑非笑的眼，和一脸震惊的顾夏阳。
卓然眼中有泪，那是她曾经的信任，与最后的软弱。
之后，便是浓浓的憎恨。
“她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复杂，但是，快得让人无法抓住，便被冰冷的震怒所取代。
方宣斌扬眉笑着。
“这女人本来我留着还有些用处，但是，如今她已经听到了你的秘密，却是不能再留了。”他冷冷的扫了眼卓然，自身上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了面前的男子。
“顾敬官，我可是听说，你之前对她，好像还有些感情，那今天就由你亲自动手好了。以你的枪法，这女人至少可以少受些罪。”
男子冷冷的看着对方，脸上的愤怒，毫不隐藏。
难怪他刚刚一直在提之前的事情，原来，就是有意让卓然听到，进而逼自己，杀了她。
方宣斌始终对他心有怀疑，今天就是他的一个试探，更是想要他的手上，染血。
染更多的血。
卓然
她眼里是浓重的恨意。
如果今天任她离开，也许她会毫不犹豫的举报他，甚至，亲自出手，杀他。
男子冷漠的笑了下，抬手接过枪，拉开保险，子弹上膛，动作流利而自然。
卓然只感觉冰冷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上。
这一刻她的心里，却不恐惧，而是无尽的悲哀与不甘。
她抬头看着顾夏阳，冰冷的眼神，透着无穷的恨意。
冯禹的死，晓筱脸上无法挥散的悲戚，方敬东的伤，以及，凌湛……
如果不是他，所有人都不会变成这样，比起方宣斌，她更恨他。
因为，她曾经把他当作朋友，而他，却只是包裹了件虚假的外衣，佯装正直，但是背地里却做尽黑暗龌龊的事情。
她恨他。
顾夏阳也在看着她，如果不是被绑着手脚，想必此刻她一定会冲过来与自己拼命吧。
她的嘴贴着胶带，无法开口，但是目光却如一把把刀，凌迟着他的人，也凌迟着他的心。
突然，男子低低的笑了。
那笑声如午夜的魇魔，幽凉，疯狂，甚至连一旁看着的方宣斌都感觉瘆的吓人。
却见他缓缓的收回了手里的枪，随意别在了身后。矮下身，蹲在女子面前，嘴角似还带着放纵沉沦的疯狂。
抬起手，他轻轻的扶上她的脸颊。
“阿然，我是真的爱过你。”男子低低的说，眼里有着暗沉不明的柔情。
卓然却只感觉悲哀可笑，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感情，何来的爱。
女子的脸上是不屑的鄙夷，和愤怒的憎恨，向一旁用力侧了侧，嫌恶的躲开了他的手。
但却被对方大力的钳住。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的唇带着嘲讽的苦笑，眼中的疯狂一闪而逝。
抬手撕下了女子嘴上的胶带。
接着
狂乱的吻了上去。
“顾夏阳—你—”卓然甚至还来不及开口，所有的指责与咒骂都被封堵在了嘴里。她的手脚都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断的向后退闪。
“那个，顾警官，这个女人—”
方宣斌有点傻眼，他这样子，是想要做什么？
他是不想杀了她吗？
难怪林源会妒忌得发疯，看他此刻这疯狂迷乱的样子，连他都是一惊。
一直以来，顾夏阳在女人方面，都是高冷的出奇，之前一起出入声色场所，也从未见他碰过哪一个，他那君子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游走在黑暗中的人，所以他才会一直对他留有怀疑。
只是，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个女人，道也是色急得很。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不过是挑剔一些。
也是，一般的庸姿俗粉，别说是他，就连自己都懒得碰。
只是，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祸害，他玩玩也就罢了，却不能留着。
顾夏阳冷冷的起身，看都没看方宣斌一眼，直接抱起卓然，向一间屋子走去。
这里是摩尔家在A市的郊区别野，空房间有很多，他似欲火上身，急不可奈的随意踹开一间，走了进去。
卓然被他大力的扔在了床上。
“顾夏阳，你要干什么？”她有些惊慌，他此刻的样子就似魔物附体般，阴冷瘆人。女子颤抖得向后退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似乎嫌她脚上的绳索碍事，随手扯掉扔在了一旁，接着俯身，压了上去。
“顾夏阳你混蛋，要杀就杀，不要碰我。”脚被松开了，卓然一面挣扎，一面抬脚狠狠的向他踹去。怎奈他的身手极好，随意抬腿一压，便将她的身体控制住了。
男子的唇冰冷而霸道，延着她的颈项一直吻了下去，带着情动的迷乱，抬手便扯开她的衣领，动作粗鲁而野蛮。
卓然的眼里有着惊恐的慌乱，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被抓得更牢。
“顾夏阳，不要—”
她恨他，她不想要向他乞怜，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软弱，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低低的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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