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仍旧瑟缩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抬起头来，程益见她如此惧怕，便对苏阙道，“你起来吧，王爷不会为这等小事生气。”
见苏阙还跪在地上，他不由得一愣，朝她走了过去，“你没听见我说话么？你可以起来了！”
程益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然后就看见伏在地上的女子纤弱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一双朦胧呆滞的眼睛露了出来，程益心里突得一惊，这个绝色美人竟然是个傻子。
方才这女子一直跪着，看不清面容，论身姿只知道是个绝色，又因为她是景王送来的，他便带着厌恶，没有仔细看，这个女子竟然痴傻。
程益跟着宇文珏很多年，什么艰险都遇见过了，他家王爷又身份独特，表面和善实则居心叵测的人这些年来他也见多了，看人还是有点把握的，这种失了心智的眼神，他知道绝不可能装的出来。
他倒是在刑狱里见到过这种人，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是受尽酷刑，不人不鬼，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程益知道青楼对待那些不从的女子，手段百出，真的能叫一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程益有点可怜她，便过去扶起她柔声道，“姑娘，你以后便在外院吧，我给你找一处屋子住下，记住不能进内院就是了，你不用怕。”
苏阙还是痴痴地望着他，程益看出了她很害怕，但是又不敢推开自己，便松开了手，离她远了些，果见苏阙没有那么害怕了。
程益微微一笑，“姑娘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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