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燕一直闭着眼睛，让白灵误以为她是盲人。
江东明解释道：“我这徒弟性格比较特别，不喜欢见人，所以就闭着眼睛。”
“姐，这是师娘。”王天宇介绍道。
王秋燕向白灵鞠了一躬：“师娘。”
随后，她睁开了眼睛。
王秋燕不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甚至可以说是普通，五官平平，脸上还有细细的雀斑。
可是，她却有一双很亮，很漂亮的眼睛。
就听她说道：“医生说我有自闭症，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白灵微微一怔，忙挤出笑容：“秋燕你好。”
这时，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明，你来啦，快进屋，天宇，给你师父拿凳子……”
一阵寒心，王天宇和老太太去做饭，王秋燕陪他们做着。
从刚才开始，王秋燕就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
江东明忍不住问：“秋燕，你这么看着我们干嘛？”
王秋燕犹豫了一下，回到道：“师父，我看到你的身体里流动着一种能量，师娘的身体里也流动着一种能量，不过，你们俩身体内的能量不是同一种。”
江东明心中一惊，这小丫头竟然自行领悟了观气术？
他解释道：“我体内的能量叫做灵力，而你师娘体内的能量叫做内劲。”
他在考虑，有必要和王秋燕普及一下修炼界的常识，别让她跟自己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出去让人笑话。
王秋燕紧接着问：“怎么样才能有灵力？”
“这个问题问得好。”
江东明抚掌道：“等你把灵武修炼到一定的程度，通过服食丹药，打破身体的桎梏，你就可以沟通天地灵气，将天地灵气炼化为灵力，为你所用。”
“这个过程，叫做启灵。”
听到他这番话，白灵一下子就回忆起了当初江东明服食丹药，痛得满地打滚的场景。
这种提升的方式是不是太危险了，这小丫头能扛得住？
就听江东明继续说：“服食丹药启灵是下策，当初我也是没办法，不过你就不需要了，再过一段时间，为师就可以帮你启灵。”
他说的是逸空境以后，就可以通过类似灌顶的方式帮助王秋燕启灵。
这种方式，不需要承受服食丹药的痛苦，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
王秋燕沉默了几秒钟：“师父，你现在可以给我启灵吗？”
“咳咳……”
江东明咳嗽了两声：“秋燕啊，路要一步步走，不能着急，底子打得越好，启灵成功的概率越高。”
要知道，他当初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修炼了三年灵武，然后才启灵。
而王秋燕才练了几个月？差得远了。
王秋燕直视着江东明的眼睛：“师父，我感觉我可以了，我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就是知道，我已经可以启灵。”
江东明沉默了，王秋燕说的这种感觉，他当初也有过。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那就好像春天到了，动物就应该繁殖，那是一种本能。
但是，没道理啊，他练了三年，这小丫头只需要三个月？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秋燕，你昨天是不是把一个人给打了？”
“他要抓我的手，我反击了，他的体内也有内劲，我打不过他。”王秋燕一五一十的回答。
江东明却是苦笑连连，具体的过程，黄召已经和他说过，不过那小子说话不太靠谱，他想在求证一下。
一个内劲武者对付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绝对是不可能有还手之力的。
而王秋燕却可以和黄召过上几招，这说明，她的确已经到了可以启灵的标准。
这就尴尬了，徒弟拥有堪称妖孽的天赋，可他这个做师父的不行。
帮人启灵，最低要求就是逸空境，江东明又不希望王秋燕和他一样，服食丹药冒险。
他想了想说道：“秋燕，启灵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必须有万全的准备，等过完年，师父再帮你启灵。”
他的计划是等毛静帮他炼制好逸空丹以后，去一趟太白山，把那些黄金搬回来，然后再服用丹药突破境界。
而过年还有两个月，完全来得及，前提是，他没有死在突破的过程中。
他也会给王秋燕准备一颗启灵丹，如果他不小心嘎了，这小丫头也不至于没有启灵的机会。
王秋燕哪会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谢谢师父。”
江东明苦笑摇头，这小丫头的笑容堪比曾今的胡杏，得教教她。
很快，饭菜就端上了桌，很简单，但是很可口。
王天宇的厨艺有点水平，江东明打算把乌鸡药膳的秘方传授给他。
吃完饭，一群人来到了村东头的空地上。
江东明打算检验一些王秋燕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见白灵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他笑着道：“白灵姐，要不你陪我小徒弟练练，不可以使用内劲。”
白灵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王秋燕：“秋燕，可以吗？”
王秋燕微微点头：“可以。”
王天宇把扛过来的躺椅放下，请江东明躺上去，给他按起了肩。
“师父，力道还可以吧？”
“嗯，不错！”
江东明一脸的享受，以前都是他给别人按摩，现在总算也有人给他按摩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王天宇这个小胖子学不会灵武，可在其他方面却有着极高的天赋。
江东明打算把医术传授给他，两个徒弟一文一武，也挺不错。
“秋燕，准备好了吗？”
白灵活动着手脚，微笑道。
“师娘请！”
王秋燕摆出了一个形意拳的起手式，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准备闭着眼睛和我打？”
白灵哭笑不得，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不远处躺椅上的江东明放声道：“秋燕天生五感极强，闭着眼和睁着眼一个样。”
当初姐弟两在松林街卖艺，王秋燕闭着眼睛，让王天宇用网球砸她，每一次她都可以轻易的躲过去。
那个时候江东明就知道，这小丫头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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