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朱泱荣他们又是如何做到，让那导演在母公司准备IPO的节骨眼，同意独立出去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朱泱荣的回答很简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而对于第二个问题，他回答的就更简单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吧……看来是我把问题给想复杂了。
朱泱荣混迹这个圈子这么多年，发现准上市公司旗下资产存在偷税漏税的行为，那不要太简单。
既然打定主意要干掉对方，不用威逼，自然就剩下利诱了。
只要给对方开出一个比公司上市之后分红更有吸引力，且更能立竿见影看到收益的条件，没有人会拒绝。
一个搞艺术的导演，怎么可能玩得过搞资本的朱泱荣？
正当我自嘲自己有些着相之时，朱泱荣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想得多有的时候是好事，但很多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跟什么人打交道，只要搞明白对方的核心诉求，很多事解决起来，其实并不困难。”
话音刚落，还不及我细品他刚刚这番话，朱泱荣就又说道：“我听说……前几天你跟秦莉见了一面？”
“呃……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哈哈！我自有我的渠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很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朱泱荣笑道：“所以，该说的情况她都跟你说了？”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那自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呼出一口烟，我坦诚道：“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反正也没说。”
“嗯……所以你俩这算是和好了？”
“应该……算是吧。”
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朱泱荣问道：“那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看了眼不远处笑靥如花的楚佳赟，我疑惑地转向朱泱荣道：“就是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恋爱，有什么怎么办的？”
“你是这么看你跟楚佳赟的关系的？”
虽然不太理解朱泱荣这么问的用意，但我也没什么所谓，直接反问他道：“我想跟她结婚，跟你和蒋婷一样，明媒正娶，不要藏着掖着的这种。她会同意吗？你们作为她身后的资本会同意吗？”
“嗯……短期内不管是她还是我们，都不可能同意。”朱泱荣沉吟着赞同道。
摊了摊手，我轻笑道：“所以回到你刚刚的那个问题，我怎么看我和楚佳赟的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
“那如果她知道了秦莉准备跟你领证呢？”
转头看了似笑非笑的朱泱荣一眼，我收起顽劣的表情，很认真地问道：“哥，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耸了耸肩，朱泱荣没有任何负担地说道：“我刚刚已经说了，不管跟什么人打交道，只要搞明白对方的核心诉求，很多事解决起来，其实并不困难。但对于你现在的核心诉求……坦白说我有些困惑。”
顿了顿，他解释道：“之前觉得相对利益来说，你更看重感情，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偏向跟你聊感情。但现在我又觉得，你好像开始轻感情重利益了。所以我就吃不太准，现在和将来，到底应该跟你聊感情，还是聊利益。”
我知道朱泱荣这是在跟我推心置腹了，所以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哥，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最近一直在困惑我的。你说，我现在的感情和利益，它们有区别吗？”
看着楚佳赟的方向，我说道：“本质上说，她跟我是合作关系，所以如果我和秦莉领证消息她不能接受，那能劝我尽量劝，我相信大概率她会很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假设她反应很强烈，虽然我觉得这种概率几乎不存在，但如果真的这样，只要我和她在一起这件事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那到时候你们也会出面让她妥协。所以你说，这是感情还是利益？”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另外，关于和秦莉领证的事情。我相信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她着急跟我领证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应该要往下走出这一步了。而是领了证，可以让她和她的父母少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说，这又是感情还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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