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晛用余光将朴初珑的古怪神情收入眼里，当即停下和吴夏荣的瞎掰，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朴初珑咬着唇，颤声道：“前辈，可以和你聊一聊么？”
“嗯？”
虽然疑惑，金道晛还是点了点头，率先走到门外，等朴初珑出来后细心的把门完全关上，以防郑恩地她们几个偷听。
又走远了一段距离，他细声询问：“怎么了？”
“就是...”朴初珑头垂的老低，对着手指尖，“我听经纪人说...前辈好像见过我们代表。”
“经纪人会和你们说这个？”金道晛略浓的眉毛一挑，顿生好奇。
大家都是聪明人，朴初珑这么拐弯抹角的来了一句，金道晛就知道这姑娘估计是猜到了他来这里的用心不良。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圈里居然还有经纪人会和自家艺人谈论往后去留的问题，一般不都是等尘埃落定了才会宣布吗？
朴初珑摇摇头并没有说是自己偷听来的，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道晛，不想从他嘴里漏掉丝毫信息。
“啊，怎么和你说呢。”金道晛双手枕在脑后，伤脑筋的钻着地面，“你们七个人有没有考虑过以后的发展？”
朴初珑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自顾盯着面前愈发陌生的男人，手心逐渐冒汗。
金道晛组织了下语言：“我听说你们五月份的转型失败了？”
“嗯。”
“崔代表有说过你们以后的发展规划吗？”
“前辈，这是我们公司的事。”朴初珑语气变得生硬，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也不再温柔。
事到如今，她如果还看不清金道晛的想法就真成傻子了。
可正是如此，她才猛然发觉以往金道晛的接近可能都是抱有极大目的性，甚至郑恩地能够得到这部电视剧女主的资格也可能是金道晛的刻意为之，想想就让她瞬间汗毛直竖。
金道晛眼睛微眯，嘴角划起微不可察的笑容，自顾自道：“洪社长确实带着你们代表来找过我，我们可是经历了一次相当愉快的交谈。”
朴初珑眼神一凝，其中意味被金道晛准确捕捉。
“没错。”他打了个响指，“聊的正是关于你们归属的问题。”
说完，金道晛偏过头仔细观察着震惊的朴初珑，也不去打扰她的沉思，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他说的话从字面上看确实没有错，当初的那次交流确实很“愉快”，聊的也的确是Apink的问题。
只是他没有把双方最后的不欢而散说出来，而是半真半假的在朴初珑心里埋了个钉子。
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徐徐图之，挤压掉Apink的生存环境，等待a cube失去耐心，一家资金略缺的公司失去支柱后会更容易接手。
现在嘛，似乎可以加快些步伐？
金道晛仰起头望着天，耐心等待着朴初珑吸收和消化。
而本是阴沉沉的天骤然凝聚起更多的乌云，不消多时飘下点点雨滴，拍打在金道晛的脸上。
“啊，真好，是我喜欢的天气。”金道晛摊开手呈怀抱姿态，享受着脸上的清凉。
“我不喜欢。”朴初珑任由雨花坠在发丝上，语气更显低沉，“下雨天总让我觉得生恹，提不起情绪。”
金道晛不以为然：“你还小嘛。”
“这和年纪无关，我只觉得雨天会带来不幸。”
朴初珑不再顺着金道晛的话语，这番坚韧的模样更像极了金泰妍。
“是么，那真希望不会带来霉运。”金道晛轻笑道，“进去吧，别在外面淋雨了。”
而朴初珑却连脚步都不带动了，抿着唇瓣，眼里尽是困惑：“前辈为什么会想要Apink？我们只是一群失败了的家伙啊。”
“一时的失败而已，代表不了永远。”
“那我们可以继续呆在现在的公司，没准成功了呢？”
“不会的。”金道晛摩挲着手指上雨水带来的湿润，“那样的话，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朴初珑眼睛陡然睁大：“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们？”
“因为你？或者因为郑恩地吧，又或者想出口气吧。总之，可以说没有理由，但也可以说理由很多。”
又或者是想让自己的发展进度加快，拥有足够的地位以配得上享受双全之法吧。
金道晛的脑海中划过两道清丽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家金女士和她们聊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给自己添乱？
朴初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明白金道晛的意思，迷迷糊糊地道：“可前辈的公司不是有女团了么，其中一位还是你的妹妹啊。”
“嗯，所以需要你们这些前辈为她们披荆斩棘。”金道晛挺起胸膛，厚着脸回应，“多贤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呃——”
朴初珑嘴角微抽，额头青筋凸显：“不愧是前辈，对认的干妹妹可真好呢！”
“谢谢夸奖。”
“我没有夸你！”
“啧啧，居然用这种语气对前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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