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的楚飞低声说道：“你是谁？给我出来。”
“叮。检测到修炼秘籍《道家练气诀》，是否修习？”那漠然的声音在楚飞脑海里响起。
“系统？”
他怀疑自己真的出现了妄想和幻觉。
“是否修习《道家练气诀》？”系统的声音依然冷漠，“鉴于宿主是个神经病，系统自动选择最优方案。”
楚飞：……
“修习《道家练气诀》。”
楚飞感受到怀中旧书散发出一股热量，随后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被塞进了许多知识。
人体的经脉走向，脉络穴位，以及配合呼吸的一套修炼姿势……
《道家练气诀》博大精深，楚飞很快就沉迷在练气诀里面，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腹部随着呼吸律动。
空气中稀薄的灵气粒子向楚飞身上聚集，从他的七窍钻进体内，缓缓洗涤着他的身体。
一丝丝黑色腥臭的体液从楚飞的皮肤中渗出，病房很快就弥漫了一股臭味。
……
“叮。宿主修习《道家练气诀》达到练气一层，开启灵能抽奖盘！”
沉浸在修炼中的楚飞突然一惊，系统的声音让他从修炼中抽回注意力。
“每次抽奖消耗10点灵能值。灵能值可通过猎杀灵体或兑换灵物获得，也可以自行修炼获得。”
随后，楚飞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楚飞（精神分裂症病患）
灵根：良品
修为：练气一层
灵能值：10
“叮。是否消耗灵能值进行抽奖？”系统的声音传来。没等楚飞反应过来，系统继续传来声音：
“鉴于宿主是个智障，系统将会按照最优选择方案执行。”
楚飞：“……”
这赤裸裸的鄙视感是怎么回事？
“叮。抽奖结束。获得洗髓丹一颗。”
洗髓丹：服用后可洗髓伐骨，提升灵根天赋。
手中突然出现花生米大小的丹药实感，让楚飞确认这种声音不是妄想也不是幻觉。
我被系统附身了。
天见可怜，难道我从此就要走上主宰诸天万界的无上之路？
“叮。本系统可以确认宿主妄想症状不轻，药请不要停。”系统的声音依然冷酷。
楚飞讪讪一笑，自动忽略系统的吐槽。
他才不是妄想症患者，他只是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存在而已。
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发觉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的中午。
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让楚飞饥肠辘辘，擂鼓声从肚腹轰隆响起。
他呼唤起护士，声称已经冷静下来，想要冲个热水澡和吃一顿饱的。
江医生带着护士打开病房，顿时被病房里的恶臭熏得隔夜饭都想呕吐出来。
小护士捂着鼻子一脸嫌弃，根本不敢靠近楚飞。
江医生见多识广，但从业这么多年，他都少有看到会在床上拉屎拉尿的病患。
“这楚飞，病得不轻啊。”江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得下重药。”
楚飞连忙表示自己很正常，不会发病了。
江医生眼里流露出质疑，他从白大褂里拿出一镜子，放到楚飞面前。
“你认识镜子里的人吗？”
楚飞看着镜子里面乌漆麻黑的脸，露出疑惑的神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江医生收起镜子，吩咐小护士解开楚飞的束缚带，说道：“先去洗干净身子。”
得到解放的楚飞连忙冲进了盥洗室。
看着楚飞的举动，江医生低声说道：“小雪，你等下带楚飞去吃点东西，再带他到我办公室。我需要对他重新进行一个精神评测。记得给他的饮料里放入两倍剂量的精神镇静剂。”
年轻的小护士默默点头，心想这个楚飞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连江医生都觉得不放心，要暗暗给楚飞下加倍的精神镇静剂。
可惜了，明明长得一副好皮囊，如果正常一点都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冲进盥洗室的楚飞，连忙张开攥在手心里的洗髓丹，见丹药无恙，想都不想就扔进嘴里。
嘎嘣脆。
一颗洗髓丹入肚，楚飞感觉一股热量从胃部开始向四肢百骸散发出来，随后连连放出几个臭屁，差点将自己熏嗝屁。
而他的灵根天赋从良品提升到了优品。
心情愉快的楚天哼着歌冲洗一翻，再看着镜子里肤白貌美的美男子，忍不住呵呵傻笑起来。
然而，当他停止傻笑的时候，他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依然保持着一副傻笑的样子。
惊！
楚飞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镜子的时候，镜子只有一脸错愕的自己。
“幻觉？”
他心下疑惑，便听到系统的声音传来：“叮。检测到高等妖物镜妖。建议宿主继续装傻扮看不见。”
楚飞脸上再度挂上傻呵呵的笑脸，不动声色地转身打开盥洗室的门扉，随后镇定自若地走了出去。
充傻装愣谁不会，他最在行好不好。
十几年的见鬼经历，让他早就学会了“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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