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还国士的人情也好，还是其他的原因也罢。”
赵金文浅笑道：“至少你现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就好了吗，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帮你，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陈歌最讨厌跟谜语人打交道，而赵金文显然就是这种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人，所以陈歌讨厌他并不是没有道理。
公孙明则是上车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没有主动聊起秦倚天的事。
对方没聊，陈歌也识相地没有追问什么，反正待会到了会议厅有的是机会让他去询问。
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就抵达了帝都最高规格的国会大楼。
赵金文停下车后，并没有跟着陈歌他们下车，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做一个司机一样。
公孙明和陈歌一同下车，陆朝歌想要跟上，却被公孙明制止道：“朝歌，你现在还不到跟他们见面的时候，你就在外面跟着小文等我们吧。”
陆朝歌虽然知道规矩，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陈歌。
陈歌笑道：“放心吧，四师姐，我不会捣乱的。”
陆朝歌这才叹了一口气，坐回了车内，公孙明便领着陈歌走进了国会大楼。
等他们离开后，陆朝歌才问道：“赵子鲲只是求你，还是有说一些多余的事？”
赵金文望着窗外的国会大楼，答非所问道：“朝歌，这里是国度代表权利的金字塔，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这座金字塔。”
“可即使像已经抵达金字塔顶端的公孙老爷子或者我父亲也好，为什么还是会受制于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金字塔的上面还有另外一个金字塔呢，我们的顶点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最底层罢了。”
陆朝歌脸色阴沉道：“赵子鲲果然跟你说了多余的事。”
赵金文微微一笑道：“不，子鲲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我猜到了你应该跟我一样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
“我们是普通人需要仰望存在，而在那些人眼里，不过也就是被俯视的蝼蚁。”
“人类可以战胜神明吗？”
陆朝歌冷哼道：“他们才不是神明！”
“……”
跟在公孙明身后的陈歌，感受到了这座国会大楼所带来的压迫感，就好像眼前的大楼不是大楼，而是一头一口就可以吞下整座城市的巨兽。
赵鸿福站在国会大楼的门口，见到公孙明后主动上来打了一声招呼，公孙明微笑回应，这两位斗了大半生的政敌，却给了陈歌一种老友的感觉。
这是陈歌第一次与赵鸿福见面，与赵家三兄弟比起来，比赵金文多了一分粗犷，比赵国士少了一分气焰，比赵子鲲多了一分稳重。
“你就是陈歌吧，老听我家几个儿子提起你，今晚总算是见面了。”
赵鸿福主动跟陈歌伸出手，表示友好。
陈歌其实挺尴尬的，因为他跟老赵家的关系不是一般地复杂。
不过看赵鸿福的样子，似乎并不介意他将赵国士送进监狱的事。
“你好，赵伯伯。”
陈歌不卑不亢地跟赵鸿福握了一下手。
公孙明问道：“他们还在里面吧？”
“他们不在里面又能在哪？”赵鸿福反问了一句。
公孙明呵呵一笑道：“说来也是，与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老夫还从未见过他们踏出这座国会大楼呢。”
“就算出去了，你也认不得他们。”赵鸿福笑道。
两人的对话，让陈歌听到云里雾里，照他们的意思，似乎连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两位爷爷伯伯，你们说得也有点太玄乎了吧。”
陈歌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们跟他们从事这么多年，都不知他们长什么样吗？”
公孙明和赵鸿福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进去后就知道了。”
陈歌无言以对。
赵鸿福突然说道：“上次咱们带其他人进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着。”
“二十年前。”公孙命坦然道。
赵鸿福笑道：“对哦，时间过得还真快，我记得那个人还是我的竞争对手吧，名字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他叫林清源，是老夫的学生。”
公孙明语气不悲不喜道：“也是林天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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