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浴盆放在众人面前,大声说:“母小牛,你不是怀疑我没有和小娥共浴吗?现在,我把浴盆端出来,你看看我,再看看浴盆里的水,然后再下结论,好吗?”
母小牛很认真地看看浴盆,又很认真地看看我,哑口无言。
大概是见我脸上有怒气,须眉皆白的老者走过来说:“小伙子,小牛他这也是为小娥好,你不要见怪他!”
我微微一笑,说:“我没有见怪他,我只是想让他相信!”
须眉皆白的长者神秘一笑,说:“好了,我们都相信你,你赶快进去同房吧!”
转身进入房间,反手将门关好,突见邹小娥拿着一把尖刀,朝自己的脚底割去。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夺下她手中的刀,问道:“小娥,你这是干吗?”
我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语伤害到了邹小娥,邹小娥一时想不开欲寻短见。可我又觉得奇怪,寻短见一般是抹脖子,哪有割脚底的?却听见邹小娥说:“毅哥,我这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我一头雾水。
“是啊!”邹小娥说:“难道你不知道同房的规矩?”
“同房的规矩?”
“嗯!我们这里的同房不单单是指两个人睡在一起,在睡之前,女方还必须刺伤男方,然后用白毛巾沾上他的血液,当晚拿给村民看。男方必须忍受着疼痛,不许反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男方是真心喜欢女方,村里人放心将女方交给男方!毅哥,我不忍心你受伤,所以我决定割自己的脚底,用自己的血沾上白毛巾。割脚底,村民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割自己。等下父老乡亲要是问起,你就说割你大腿,他们不会检查的!”
听了邹小娥的解释,我感到好笑,真没想到他们所说的同房是这么回事!
“小娥,你不能伤害自己,你还是割我吧!我不怕疼!”
“不,我不能割伤你!”邹小娥眼里泛起了泪花:“你这是来帮我忙的,我怎么能让你受伤?还是割我自己吧!”
说罢,邹小娥夺下我手中的刀,又朝自己的脚底割去。我眼疾手快,再次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尖刀,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顿时,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我赶紧拿起床头挂着的白毛巾擦了擦,白毛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好了,最重要的一道程序终于完成了!”我举起手中染有血迹的毛巾朝邹小娥扬了扬。
邹小娥抓着我的手哽咽起来:“毅哥……”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会好好的!”
过了一会儿,我拿着这条染有我的血迹的白毛巾走出了房间,给众人看。那名须眉皆白的长者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我们相信你对小娥是一片真心,希望你今后好好对待她,和她好好过日子!”
我点点头,心里泛酸。长者就好像在主持一场庄重的婚礼,而我便是婚礼的男主角。这场景本该在我和洪婷婷的婚礼上出现,可是,洪婷婷和我还没举办婚礼,便到了另一个世界,叫我如何不伤心?
重回到房间,见邹小娥只穿着睡衣,坐在床头。摇曳的烛光,她的脸蛋更加娇美可人,看得我都痴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和我同床共枕,我该如何度过这一夜?
“毅哥,咱们睡吧!”邹小娥说。
“我想坐一坐!”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和邹小娥默默相对。
直到“闹场”的人散去,周遭恢复了宁静,我才开始重新考虑该如何度过这一夜。我不是柳下惠,无法做到坐怀不乱。可是,床只有一张,我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打地铺?满屋子的蚊子会在我身上叮出无数个小窟窿。
正发愁的时候,只见窗户有道白影一闪,一个人翻身进来。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时,我顿时怔住了。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洪冰冰!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紧身连衣裙,身材曼妙,婀娜多姿。
“冰冰!”我不由得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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