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有点不高兴了，我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与其让她们省钱，不如去配合她们的诚意。
服务生陆续上菜，喝酒时，唐晓凡一直在聊三晋各地的美景，甚至说自己想娶一个三晋的媳妇。
“三晋盛产美女，龙城更是一座经常能见到美女的繁华城市，如果将来我能在龙城定居就好了。”
唐晓凡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我借给他十多万，他糊弄了叔叔之后，就能一直留在龙城，拥有美好人生。
就因为变成了走投无路的赌狗，所以唐晓凡说话的逻辑强大起来。
“等你叔来了，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看他怎么说。或者，你可以给自己父母打电话，用哽咽的声音告诉他们，你的想法。”
看到我愈发冷酷，唐晓凡沉默了。
从三晋饭庄走出来，我给唐晓凡打了一辆车，让他先滚了。
然后，我带着店员去了电器城，买了最新款的诺基亚，一人一个，合计八千多块。
“你们别哭，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从今天开始，店里甩卖的钱都归你们了。等姚芳接手之后，剩下的货你们带走，有时间了就在街边摆摊。”
“武松，那都是你花钱进的货，不管卖了多少钱，都应该是你的。”
“是我的，可我送给你们了，不可以吗？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就是瞧不起我。”
我都这么说了，店员不再反对。
打车回到了大学北门商业街，我的店又开门了，从今天开始，卖到的钱都归店员。
音响在放歌，陆续有人走进来。
我在店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回到了自己租来的房子。
老张在川蜀喝了某枯，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
“老张，如果你能创造奇迹，挺过去就好了。可是一时想不开喝了某枯的人，又有几个能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是在董小娜家里挨打的姚芳。
“武松，你也太没良心了，我转走了你的店，给的转让费让你很满意，可我都快被打死了，躺医院里，你也不来看看我？你甚至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心寒啊。”
“想到你出千，我就生气，我就想废了你。”
我都不敢相信，作为一个老千，我说出了这种话有多么虚伪。
可为了避免别人怀疑，我还是这么说了，我恨自己。
姚芳依然不知道我是老千，她沉默之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今晚你来看看我。”
“行吧。”
就算买点礼物，去医院看望姚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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