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
“放学喏！”
“回家吃饭咯！”
稚嫩欢快的童音响彻整个学堂。
大批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童提着书袋冲出教室。
他们嘴角皆洋溢着欢快肆意的笑容。
三五成群，勾肩搭背。
好不快活。
这边的声响也立刻将姜泠珑和姜梓楠的眸光吸引过去。
“咦？！！”
“两位仙女姐姐...”
“你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有孩子发现了院中站着两个绝色的女人，即刻惊奇问道。
自然不是带着成年人那些龌龊的心思，只是纯粹的对于发现美好事物的惊讶和疑问，小孩子也有爱美之心嘛。
“笨蛋！”
“不全是姐姐啦。”
“一个是姐姐，另一个应该叫夫人！”
另一小孩拍了拍率先开口的小孩的脑袋。
“先生在课堂上说过。”
“绾这种发髻的，就是已经出嫁了的夫人。”
“你怎么这么笨？”
“谁笨啦？！！”
“王二狗！等会在外边别走！”
“嘿嘿！谁怕谁？！！”
这一通喧哗倒是打断了之前姜梓楠和姜泠珑两姑侄之间凝滞的气氛。
姜泠珑看着如此之多稚童面上单纯无忧的笑容，心中的阴冷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也不好显出盛怒的神情。
表情也温和了下来。
张张嘴，还未说话。
姜梓楠却抢先开口。
“两位小弟弟。”
“可不要打架哦！”
“不然姐姐我就告诉你们先生！”
“让他狠狠打你们的手板！”
“呀！”
“仙女姐姐真可怕！”
姜梓楠回过头，扯了扯姜泠珑的衣服，伸出手。
“什么？”
“你刚刚吃剩下的果脯还有吗？”
“我怎么会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你做什么？”
姜梓楠见没有，便不理会这女人，再次看向两个小孩。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
掂了掂递了出去。
“姐姐...这是什么？”
“姐姐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若是如实相告，就可以把这里面的银钱拿去分了。”
她刻意晃了晃，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里面装着的可是足够你们买很多糖果吃食的钱财哦！”
“唔姆！”
两个小孩同时咽了一口唾沫。
对视了一眼。
“行吧，姐姐问吧。”
“只要我知道的...”
“姐姐，别听他的，他是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问我吧！”
“你们谁答出来就是谁的！”
“我问你们，你们这个学堂可有什么隐秘之处吗？”
“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或者说有什么先生从来不让你们进入的地方吗？”
“唔...”
两个小孩低头沉思着。
然后竟然同时摇摇头。
“没有！”
“学堂就是学堂，姐姐问这些做什么？”
他们眼珠乱转，分明还眼巴巴的盯着那小布袋，却闭口不言。
姜梓楠虽然不如姜泠珑老谋深算，但是也不是笨蛋，自然能察觉出异样。
“可不许骗人哦！”
“这里面可以让你们买好多吃食，好多新衣服。”
“要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答了出来，另一个人就没有了哦！”
两小孩眼中犹疑更甚，却依旧坚定摇头。
姜梓楠还待要说些什么。
却不想不远处又传来一道男声。
“两位，倒是不必要为难这些稚童。”
“想要问什么，可以来问我。”
原本姜泠珑正略带着点戏谑的看着小侄女逗弄小孩，此刻却和姜梓楠一同向声音来源看去。
便见到一青衫男子站在不远处，温和的目光看来。
唯一一点破坏了那点温和的是一条从耳边蔓延到嘴角的巨大伤疤。
颇为可怖狰狞。
姜泠珑瞬间眯了眯眼。
“此人...有些熟悉？！！”
这种程度的伤疤尤为罕见。
她想如果自己见过这人，就算是时间隔得比较久了，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
所以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哇！顾先生！”
“你们两个，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还不快回去吃午饭，小憩片刻，下午赶快过来？”
这顾姓青年对着两个小孩挥挥手，两个孩子立刻不再理会姜梓楠往门口跑去。
他这才重新看向姜家姑侄。
“两位要打听何事？”
“或可来教舍一叙？”
“啊...别担心，只是觉得此处不是叙话的地方。”
“而看两位衣着不菲，来此贫瘠乡间想必也不是为了什么小事吧？”
“那边有劳先生了。”
姜泠珑点点头。
青年着重看了一眼她，才走在前面带路。
三人很快入了一间不大的瓦舍。
瓦舍中摆设很少，一张方桌，几张椅子，以及一盏吊顶的小电灯，积了许多灰。不知还能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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