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贯的呆愣模样，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沈月湫噙着笑：“嗯，过到我身边来，我身边没有婢女伺候着，缺个人，这次家宴你为我布菜。”
“哦……是……”冯娇儿很听话，来到了沈月湫身旁。
周围不少人看向这边，都在悄悄打量着她。
一早便耳闻，说大公子偏爱一小丫头，昨夜还留她在房里过夜了。
冯小娇人际关系网简单，知道她的人不算多，如今沈月湫这么一来，在座的都认识她了。
她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长得并不好，面黄肌瘦的，浑身还透着怯懦，与大家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下人们没人敢吱声，丞相平日日理万机，并不知道府上的传言，只是看了一眼沈月湫就收回了目光，也没说话。
其实沈月湫那么大个人了，府上的婢女们也都任凭府上的主子们安排，沈月湫看上哪个收进房子里也不奇怪。
他后院里的两房小妾，就是他从婢女抬上来的。
现在菜还没有上完，大家都没有动筷，围着桌子喝茶等菜上齐。
夫人抿了口茶，先开口打破了一屋子的沉默：“湫儿，你如今这年纪，瞧上个姑娘也正常，若是喜欢，就收房里去吧。”
沈月湫面色温和恭敬：“嗯，那是自然，小娇如今年纪还小，我想让她先在我身旁伺候着，我昨日便与掌事的姑姑说过，只不过姑姑说这丫头您也瞧上了，便回去说看看您的意思。”
夫人放下茶杯，揉了揉脑袋：“好像是有这事来着，瞧我这脑子，昨天我正和张家的夫人聊天呢，掌事来我这说了，我说先放放，回头再说，没成想转头就忘了这事。”
沈月湫浅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夫人您管着整个相府，事情又多又杂，我这一桩小事，也不是什么要事。”
夫人十分自责：“哎哟哎哟，这怎么能是小事呢，你也弱冠了，早该抬一两个通房了，也是我疏忽。”
“抬通房的事不着急，小娇还小，在我身边养个一年两年，往后的事等及笄了再说，还希望夫人不怪我抢了你看上的人。”
“这叫什么话，我院子里婢女那么多，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再看看你院子里冷清，我都看不过去，你也是的，平时也不肯收个一两个婢女留下用，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你喜欢的，自然是要留给你用的。”
夫人说得滴水不漏，和和气气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冯小娇这种软弱好拿捏的，太适合给沈月辰做通房了，以后抬成了妾，也不管在后院里作妖。
没曾想被沈月湫捷足先登了。
她听了掌事姑姑的话，可是亲自来厨房冯小娇，想带她回院子做活。
结果冯小娇不在，问了才知她人去给沈月湫送药了。
送药就送药吧，还一夜未归。
一大早这事就在府上传开。
就算自己再觉得冯小娇合适，也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名声坏了的留在自己儿子身边。
沈月湫笑着点头，又道：“夫人向来宽厚，月湫斗胆向夫人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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