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姚东的抬手示意，摄影师把镜头移动到吴尔善身上。
“韩涵，我恭喜你！
你的处女作《后会无期》我还没来的及看，但我很期待，我会很支持你的电影，我觉得一定会很精彩。”
见吴尔善不吭声了，摄影师把镜头往后一拉，让两人与乱七八遭的道具同时入镜。
“恭喜恭喜！”
姚东再次冲镜头比划了大拇指后，便朝一旁的杨柳道：“可以了吧？杨监制。”
“你那段说的都什么啊！会让人误会他在电影里开车了的！”
“那你找别人录去！”
姚东笑怼了一句，又冲吴尔善道：“就当给《封神》在特效方面积累点经验，你也得当个监制啊。”
“我还不知道你！”
吴尔善摇头，掏出烟盒，道：“我真要答应了，你指定得全丢给我！”
“你大爷！”
姚东恼羞成怒地夺过烟盒，道：“有你踏马求我的时候。”
“到时再说呗！”
吴尔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是真不想在《封神》以外的作品上消磨时间。
“到时我帮你……”
幸灾乐祸的杨柳话没说完，就迎面飞来的了半包华子。
“有你什么事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啧啧啧……”
接住华子的杨柳怪啧几声，鄙视道：“不就偷不成懒了么？至于动手动脚的么。”
“滚！”
姚东笑骂一句，便转身继续看起了视效方案，他算是彻底放弃忽悠吴尔善了。
“怎么找了维塔工作室？”
吴尔善跟着瞅了眼显示器，就颇为纳闷道。他知道姚东一向都不愿意把特效交给老外做，尤其是传统特效。
“我还找了Digital Ideale呢！”
姚东没好气道，他倒是想把特效全部交给博涛、天工等国内特效公司来做。
可国内特效公司不仅在实力方面有差距，基本的从业人员也不够。
总不能让目前国内几个还不错的特效公司都不接别的活，就逮着《寻龙诀》干吧？就算是他们不接别的活，《寻龙诀》也养不起他们三五年啊！
“哎，我打算和孙晔一起弄个视效公司，全流程配合我拍《封神》你有没兴趣？”
“没！”
姚东果断拒绝投钱，又警告道：“敢挖青云的墙角我直接把《封神》给埋了！”
“挖的都天工那边的。”孙晔笑道。
“靠！”
杨柳忍不住爆粗，道：“你们就不怕被赵总发飙啊？”
青云持有天工的股份虽然只有5.5%，但却是十大股东之一。吴尔善、孙晔真要挖了天工的人，担任天工董事的赵泽森指定得被动背锅，而且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提前和常总（天工CEO）打个招呼，到时候多给他们派点活就是了。”
吴尔善得意的抽了口烟，又接着拉投资：“公司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魅思，你俩要不都投点？”
“我可没钱！”
杨柳当即哭穷拒绝，在他看来，与其投资赚不着啥钱的视效公司，还不如多买几个币呢！
“找汪总谈去。”
“她让我找MOREVFX，他们哪有人顾得上《封神》啊！”
吴尔善当就急了，博涛、MOREVFX是青云占股最多的两家特效公司，这两家业务本来就多，还有一部分人被抽去了国外，根本就没人再给他专门配合《封神》了。
《封神》所涉及的特效本来就多，还是三部连拍，要没一家从头到尾配合且控制流程的视效公司，在漫长的制作过程中，不仅容易出乱子，还会增加很多不必要的成本。
“杨总没钱，藤讯影业又不是没钱。”
姚东头都没回，就把锅甩给了杨柳。
“走了啊！韩涵那边还等着我给他捧场呢！”
杨柳丢下还在收拾的摄影师，直接就熘之大吉，他本就忙的不行，可不想再掺和进藤讯影业对外投资的乱遭事。
“要不你给当个监制？”姚东笑道。
“我是真没功夫，《魔盗团2》的后期没做完，《封神》的……”
“行行行！”
姚东颇为不耐地将其打断，拿起台面上的手机，道“我这就给孙忠淮打个招呼，你赶紧给我滚！”
“要不我带着孙晔一起滚？”吴尔善得寸进尺。
“信不信吴学军我也给你征用咯？”
“别，我这就滚蛋！”
吴尔善连忙起身往门外走，用的最习惯“表哥”孙晔已经被抽过来了，吴学军再被抽过来，他真就得重新给《封神》找“表哥”了。
所谓“表哥”，其实就是剧组里给各部门发表（通告单）的统筹或者副导演。
这些人看起来很不起眼，可对于导演本人而言，有一个用的顺手且懂事的“表哥”，是真能省下来不少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导演计划某天去某地拍摄外景，懂事的“表哥”不用提醒，就会把某地某天的天气情况给整出来，从而避免出现拍晴天戏份却感上下雨的尴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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